就连平日里一向稳重沉着的李靖，此刻听到李长安这番话后，也是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若不是自知实力不如对方，只怕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去在李长安身上捅出几千个透明窟窿来了！

程咬金、秦琼和尉迟恭三人站成一排，眼神幽怨地紧盯着李世民，那模样活脱脱像极了被负心汉狠心抛弃的怨妇一般，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儿，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嘴里还念念有词，如泣如诉！

只听秦琼率先开口质问道：“陛下啊，您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难道只是为了诓骗我们兜里那点儿可怜的银子不成？”他一脸哀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世民却是高昂着头颅，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回应道：“哼！不然你们以为如何？难不成还指望朕赔偿给他银子吗？告诉你们吧，朕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朕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那些钱财，全都要留作扩军之用！所以嘛，要钱没有，要命倒是可以给你们一条！”说罢，李世民索性不管不顾起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耍起了无赖手段。

见此情形，程咬金眼珠子一转，偷偷摸摸地将李世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嘀咕道：“陛下呀，既然您如此行事，那为啥就不能把那个姓裴的老家伙的钱赖掉呢？您既能对咱们这般不要脸皮，又怎地不去跟那裴寂耍耍赖皮呢！”

“裴寂可是实打实的老臣啊，那可是从武德年间就开始辅佐父皇的老臣呐！”李世民面色凝重地说道。

“哼，老臣怎么啦！俺程咬金不也是跟着陛下您南征北战多年的老臣嘛！难道说那裴寂就能比我多吃上两碗米饭不成？”程咬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地嘟囔着。

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继续说道：“你呀，就是个直肠子！你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那裴寂这老家伙，竟然当着朕的面脱得精光，赤条条地站在那里嘤嘤嘤地哭个不停，简直就像有一万只蚊子在朕的耳边嗡嗡作响！朕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又碍于他的身份和往日的情分，实在下不了手啊！还有他那哀怨的眼神，活脱脱一个被土匪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

说到这里，李世民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满是憋屈却无处发泄。

“额…果真！”程咬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裴寂光着屁股道样子，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理解了！臣理解了！陛下还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