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紧了紧手,擦拭去额头上的薄汗,跃到房顶上,压低身子免得被人发现。
“咳咳,咳咳……”
屋中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很熟悉的声音。
是落云初。
“咳咳咳!”
“皇……皇上您咳血了!”宫女慌张担忧的说,声响哆嗦的不成样子。
墨琉璃听着屋中隐隐约约的声响,皱了皱眉沉思,外界传言落云初重病竟然是真的?
不待墨琉璃回过神,一群宫女太监便被赶了出来。
墨琉璃心中一喜,如此一来,落云初便好对付了!
“出来吧。”男子平静好听的声音响起,传入墨琉璃耳中,字正腔圆很有磁性。
墨琉璃屏住呼吸,一动未动。
可是落云初的眼睛却好像可以有穿透力一般,一差不差的望向墨琉璃那方。
墨琉璃心下一紧,额头渐渐浸出一层冷汗。
不可能啊,她明明很小心,动作也很轻,又怕气息不均匀所以干脆直接屏住了呼吸,落云初不该发现她的!
“出来吧!”落云初再次出声,有些苍白的薄唇动了动,“琉璃。”
落云初叫出了她的名字,墨琉璃神色一寒也不在躲避,直接跃进了屋中。
见到那久违的人,落云初双眸一瞬不瞬的锁着她,在看到她额头上的伤时,眉头不禁皱了皱,眼中也翻起一阵阴鸷,以及墨琉璃看不明白的复杂情感。
掩盖住眼底的痛楚,然后恍然出声,“我还以为以后只能在梦中见到你了。”落云初望着她,坦然的笑着,笑的温暖,她从未见过的暖。
“如果可以,我倒永远不想见到你。”墨琉璃冷笑,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可是,不管如何你还是让我见到了不是?”
“我来不是和你打嘴仗的,我只问你,血莲究竟在哪里?!”墨琉璃目的明确,不与他多废一句话。
“原来琉璃强要别人东西,一直是这么强硬。”
“那你要如何?”
落云初依然笑着,眸中的情感很是浓稠,浓的令墨琉璃不敢对视,不敢知道他眸中到底是何情绪。
“我渴了,帮我倒杯茶吧!”落云初指了指墨琉璃身旁的茶壶。
墨琉璃打探的看了看他,然后倒了一杯茶递给落云初,商量开口。“落云初,我要血莲有急用,如果你将血莲交与我,日后你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定全力以赴。”
接过茶杯,好似认真思考了一番墨琉璃的话,然后反问道:“可是我能需要到你什么?给我传宗接代么?”
“你!”墨琉璃听到这番调戏的话后,直接将递给落云初的茶杯打落到了地上。
见到摔的粉碎的茶杯,落云初神色未变,而是唤了唤她的名字,“琉璃……”未等墨琉璃说话,便被落云初一下拉了过去。
墨琉璃只觉得手臂一紧,整个人便跌到了落云初怀中,腰际被一只大手扣住,防止她反抗,她的两条手臂也被落云初紧“抱”到了怀里。
“我很想你……”落云初紧抱住墨琉璃,低哑着声音。
墨琉璃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用力挣扎,她厌恶落云初的接触!很厌恶!
许是怕锢痛她,落云初蓦然的松开了手。
得到释放,墨琉璃咬着牙齿,站稳身子后猛地扬起手,一耳光就朝落云初打过去,那一巴掌就要落在他脸上。
而落云初却一副连躲都不想躲的样子,只是一味的宠溺的望着她。
手掌在离他脸颊不到半寸的距离停了下来,墨琉璃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用力的抠住掌心,冷漠的瞪着他,“请皇上自重!”
落云初淡然说道,“血莲性情属温,对任何体质的人都有可调和作用,传言它可以愈百病,甚至白骨生肉,这血莲又叫天山血莲……”
墨琉璃未说话,示意落云初接着说:“……”
“既然是天山血莲,琉璃你该去天山找,来我这里找什么?”
墨琉璃脸色冷下来,猛地上前扣住落云初命脉,厉声低吼:“你少装蒜!两年前你灭我天山同门,不就是为了夺走血莲?!我今日来取血莲,这也是物归原主!”
落云初脸色变了变,目光紧锁着墨琉璃,认真的观看着她,“我从未屠杀过你同门。”
“你放屁!”墨琉璃忍不住爆粗,怒声吼道,随即又嘲讽掀唇,“皇上何时这么怯懦,敢做不敢当了?”
“我未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血莲在哪里?!”不在与他废话。
“不在皇宫……”落云初垂了垂头,只觉得唇齿间泛着苦涩。
埕!
墨琉璃弹出寒剑,冷光逼人,紧架在落云初脖颈处,“把血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