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秘书还是护士(1 / 2)

谁主名芳 七月生我二 1615 字 4个月前

一路上,高徽墨打了几个电话问他到酒店了没有,齐不扬刚进入酒店房间,高徽墨又打来电话。

这一回齐不扬在电话中回答道:“刚进入酒店房间。”

高徽墨在电话中道:“新闻发布会的稿子,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我的房间里,你找一下,还有明天一早我再赶到新闻发布会现场。”

齐不扬道:“徽墨,你不用来了。”

高徽墨在电话中冷冷道:“这是我得职责,你想让我的失职吗?”说完挂了电话。

齐不扬洗了个澡之后,突然想起吃药的事情,如果不是高徽墨提醒的话,他还真的忘了,每一次都是高徽墨逼着吃药,这一回却是自己吃的心甘情愿。

这是一个套房,齐不扬住在主卧,高徽墨住在次卧,走进高徽墨的房间,梳妆台和办公桌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是床上散落了几件惹人遐想的衣物,徽墨的穿着一直都是走在时尚的前沿。

看着干干净净的办公桌,齐不扬本想打了电话问一下稿子在那里,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一想到她可能在小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齐不扬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找了起来,映入眼帘却是一本书籍,书名是《生命的重建》。

齐不扬打开书本,看了前言,这却是一本揭示心理疾病背后隐藏的心理模式,从而开辟了重建生命整体的书籍。

齐不扬讶异,徽墨不是心理医生,为什么会看这样的书籍,他带着好奇心翻了翻,书中某一些特殊的段落,徽墨特别用笔划了起来。

《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我与郁抑共处的日子》,《提心吊胆的共处》……

这些书在书中,徽墨都有用笔划过的痕迹,这说明她认真读过,并用心去理解。

齐不扬似乎知道徽墨为什么着一些书籍,她真是一个称职的秘书,但仅仅如此吗?

压在这些书籍的最下面是一个记录本,打开记录本,潇洒飘逸的笔迹犹如她风姿绰约的形象。

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或许是不愿意表达的人,他在吃着喜欢吃的食物和不喜欢吃的食物,做的喜欢的事和不喜欢的事,表情是一样的,如果不去感受,你根本察觉不出来,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难受,他露出笑容,并不代表他是开心的。

一段文字之后,是一条又一条的便签,记下他的生活习惯,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喜欢吃什么东西,不喜欢吃什么东西,穿着讲究……甚至连他的性格,伪装,细微的表情掩饰都记得清清楚楚。

齐不扬为之震撼,他没想到自己在徽墨面前被剥的如此赤条条,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在记录本里却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他感到可怕!

接下去是随笔:

【他的喜怒无常,他的神经兮兮,这种日子让我捉狂,这并不是工作,这并不是一个秘书该干的事情,我硬生生的把我自己塞入一个固执阴暗的角落,没有轻松惬意的下班时光,没有一觉睡到天亮的满足……如果他不是齐医生,我一定一走了了,可当他可怜兮兮的看向我,说着需要我得话,像个孩子的投入我的怀抱,我是满足的,我觉得很舒服,我认为我应该就是这样,虽然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但是这是当妈妈的感觉吗?嘿嘿,你这小顽皮,妈妈要来打你屁股了……】

齐不扬眉头紧锁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只是稍稍温柔,他就认为我和颜悦色,他就不听我的话了,这当然不行,我特意欺负了他一天,好证明我得威严,我的不容反驳,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他依然我行我素,我累的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其实我没有睡,我只是累了,他走过来,体贴的为我披上一条薄单,我在精神上殴打了他一整天,却被他一下子击败,我与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呵,明天饶你一天。】

齐不扬笑了笑,原来如此,徽墨有的时候并不是刁蛮,她只是在她的方式来让自己屈服。

【他真的很可爱,他真的很特别,在他浮于表面的狂躁与不近人情,我看到的是疾病掩盖之下,那个原原本本的人,我似乎走进他的内心,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可我自己也感受到那种悲伤与痛苦,蚀骨的冰冷让我感到十分难受,他呢?我感觉有点压抑,我想去散散心,我想去疯狂的购物,可我却不能离开他,一刻都不能!】

【每个人都有不同之处,都很特别,痛苦是什么?快乐又是什么?痛乐与酸涩,只有少数人清晰知晓,我痛苦又快乐着,我气的要打死他,哪个男人像你这般懦弱,你算什么伟大的齐医生,我想推他一把,让他摔倒,然后我可以得意的嘲笑他,可我没有一次下的了手,每一次!在我心里喷火的时候。】

【他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美食,景色……任何的娱乐,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如果我也这样,我一定从楼上跳下去】

【今天他夸我衣服很漂亮,或许是出自他礼貌,或许是男人看到美女的生理喜悦,对我来说却是一个惊奇的发现,我换上了各种漂亮的衣服,我和他找到了共同乐趣的话题,有时候他会露出惊艳的目光,我为此感到兴奋,他至少找到一点生活的乐趣。扑向我吧,色狼,我已经准备好在你脸上狠狠来一巴掌,让生活多一点乐趣。】

【我吃坏肚子了,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顿呕吐,他视而不见,在无病呻吟着,这让我感到十分生气,就是养条狗都知道关心一下,吐完之后,我阴沉着脸走出卫生间,我准备大声对他说,我受够了,本小姐不伺候你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