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寒愣住了,想到了张秘书在车上说的话,说他弟弟游手好闲,还想请张星寒帮找个工作,难道张秘书的弟弟就是二秃子?
“你骗谁,我先打了你一顿再说。”
“表弟,手下留情。”
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弱弱的声音,张秘书一路小跑追了过来,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镜上沾满了泥土,看来跑得太急,眼镜都跑掉了又捡起来戴上了。
张星寒苦笑,这二秃子后台还真硬。
“表哥,是你啊,二秃子你认识?”
“唉,他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
“哦,我还以为他在说谎呢,他说有个当市委秘书的哥哥。”
“是我管教无方,对不起了表弟,我这就抓他回家去。”
张秘书从地上捡起一长木棍,也不说话,抡起来对着二秃子胳膊,啪啪地打了下去。
二秃子被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张大林从办公室出来了,与张星寒、翠花一起看热闹。
张秘书本想只打两下做个样子就算,但是见张星寒没有劝阻的意思,狠下心来,打了十几棍,打得二秃子不断颤抖,“哥啊,我错了,你不要打我了。”
张星寒见二秃子都开始抖了,再打下去受了重伤,对张大伯一家也没有好处,便伸手拉住了张秘书的棍子。
“张秘书算了,带他们去医院看看吧,还有山下那几个,医药费算我帐上,还请张秘书告诉你弟弟,这果园就是我大伯家承包的,如果他再敢来捣乱,我可不让他。”
张星寒冷着脸没有喊表哥,生硬地喊了声张秘书。
张秘书扶了扶眼镜,知道理亏,讪笑道,“表弟,这些家伙是自找苦吃,医药费算我的,哪能让你掏啊,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罗市长说,帮个忙帮个忙。”
张星寒不想跟张秘书撕破脸,毕竟后面还要开矿山,装作心软的模样,“唉,表哥你也不容易啊,你好不容易才当上市委秘书,你弟弟却在村里胡作非为,这要是让罗市长知道了,对你的前途影响不好啊。我这个人讲义气,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
张秘书听张星寒又称他为表哥,受宠若惊,点头哈腰,“是,是,我很少来家,不知道他居然要抢大林的果园,我刚才听说这件事,就赶紧跑来了,还好事态没闹大,没有出什么事,谢谢表弟了,改天我登门向张大伯谢罪。”
“算了吧,你也不用来了,表哥,你是个好人,千万别让二秃子毁了前途,等我开了矿山,我保证给他找份工资不错的工作,承包果园有什么好,累活,又赚不了什么钱。你说呢表哥?”
张秘书连连点头,对张星寒佩服的五体投地,喊人抬着走不动的流氓去了县医院。
张秘书对张星寒恭恭敬敬的模样令全村人惊奇,张大伯家居然出了个让市委秘书都不敢得罪的人,那还了得。
果园这件事闹得全村沸沸扬扬。
村长第二天就领着二秃子,拎礼物来张大伯家赔罪,张秘书本来要一起来的,但是因为市里开大会没有来。
二秃子进了张大伯家的门,就扑通跪下了,声泪俱下,磕得额头都破了,“大伯,大娘,我罪该万死,还请你们原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果园的主意了。”
平时有人走路撞着二秃子,他都不依不饶的,这次不仅挨了打,替受伤弟兄看伤修车花了三万块,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要登门磕头谢罪,是个破天荒的事情。
张大伯、张大娘吓了一跳,虽然他们讨厌二秃子,但是老人家看不得有人流泪赶紧将二秃子扶了起来。
“二子啊,你能改就好,像大哥学习,就算不做个官,也要做个好人啊。”
二秃子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一样。
“大伯,大娘说的对,那你们让星寒表弟千万不要生俺的气了。”
“小星寒啊,你二子表哥来了。”
二秃子见到张星寒又恨又怕,恨得是有好几个兄弟被打得骨折赔了很钱,怕的是张星寒骇人的身手,更可怕是他跟罗市长沾亲带故的,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千万富翁。
张秘书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不敢说张星寒是罗市长的女婿,只说是亲戚,警告二秃子千万别惹张星寒。
二秃子的村长老爸,也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知道有权势背景的人不能惹,官官相护,惹了一个就是惹了一帮。
而且不能惹有钱的人,用钱都能把人砸死。
张星寒投资几千万开矿对他们来说那就是财神爷。
张星寒微笑对二秃子说,“兄弟,这件事就算了,大家都在同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山不转水转,总有相逢的时候,何必闹得不愉快呢,我向你大哥保证过,等我矿山开了之后,给你找一个份工作。”
二秃子受宠若惊,要向张星寒磕头,张星寒用手挡在他的面前,他居然跪不下去,知道张星寒身手诡异。
他真心地道歉说,“星寒表弟,我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大林哥,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二秃子说话算话,你们永远是我最亲的人,包括翠花妹子。”
“呸,我跟你才不亲呢。”
翠花才不理二秃子,帮张大娘做饭去了,她的话引起全家人哄堂大笑。
从那件事情之后,二秃子对张大伯一家非常恭敬,更不敢提要果园的承包权。
张家村里的人都知道张大伯家出了个人物张星寒,要在山里开矿的大老板,还跟市里领导有关系。
因此上张大伯家串门的人也增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