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妹妹可别这么任性乱说,这案子叫河东裴氏案!”
也对哈,那为什么大家管它叫天官案呢?
而且还加了一个“悬”字?
明明不是已经砍了一十三个脑袋下来吗?何来“悬”案一说?
上官灵见严邶静诚心好奇发问,便小心的四下看了看,确认左右无人。
“妹妹,这话,就只咱私下谈论……”
【那是当然!】
“当年的慈州府府尹裴印年,为官时善待百姓,勤于政务,将河东治理的井井有条,上下和谐……”
【果然是个好官!】
“当时河东道有连续三年大旱之灾,若不是裴印年散官银积极派粮救济,恐怕要饿死数百万难民,所以,大家称其为上天遣来的好官,就叫他一声天官咯!”
【唉,陛下是怎么想的呢,这样的好官也杀!】
“虽然最后量刑定了死罪,可老百姓不这么看,所以才管这案子叫‘天官冤案’……”
【到底是冤案,还是悬案?】
“我们这些朝中吃着皇粮的人,当然不好跟着老百姓一起叫冤案,于是有点良心的,便称其为悬案,表示尚有内情可鉴……”
【好吧,原来如此!】
【这迂腐到根儿根儿里的封建统治!】
严邶静还待再问些案子细节,却看到上官灵不住摆手。
原来外面有七个大男人先后走了进来。
不就是包括关竹关枫在内的蓝营那七个葫芦娃兄弟嘛!
这七个大男人一进机要馆,劈里啪啦的在严邶静面前跪了一地,吓了两个女生一跳。
“多谢严主簿救命之恩!”——
哎呀妈呀快快快起来!
【七个葫芦娃异口同声这一嗓子,怕别人听不到吗?】
【这要是把大理寺其他人都吸引过来,看到这七个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跪了这一片,还以为要干嘛呢!】
关竹关枫感激涕零的继续表白。
关竹:“严主簿对我们义薄云天,以后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关枫:“我兄弟几个没什么其他本事,就只有跑腿打架的能力,严主簿以后千万别跟咱兄弟客气!”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上前轮流表白。
直把一旁的上官灵看的一头雾水,一脸好奇!
晓晓妹妹这是干了啥了?能收服这七个活宝?
严邶静听这七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好啦好啦可以啦!我知道你们对我感激涕零啦!】
【看来,不真的给他们派一件事做,他们今天就要在我这机要馆里没完没了啦!】
“收!”
严邶静单举一臂,众人的呱噪之声瞬间凝止,仰头望着严邶静指向天空的那根手指。
“不瞒大家说,我这儿,还真有几件事要着人去办!”
七个葫芦娃异口同声接到:“严主簿尽管吩咐!”
嗯,听好了哈!
这第一件事嘛!暗中盯几天醉乡楼的人,包括掌柜啊,后厨啊,穿堂小二啊,等等,暗中盯哈,千万别露了自己的面貌,主要是看这几人和推事院的人有没有来往!
七个葫芦娃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暗暗点头。
瞬间领会!
对啊,特么的谁是那个举报告密之人,还没着落呢!
七人摩拳擦掌撸胳膊挽袖子的恨不得这就转身出门去办!
别急别急啊,还没吩咐完呢!
这第二件事嘛!暗中打探一下,那晚除了你们七个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大理寺的兄弟去喝酒吃饭。
你们七个当时在一楼厅里,尤其是楼上的几个包厢雅间,仔细打听清楚了。
七人听到这里脸上都是又惊又气,变成了三个鼻孔都不够出气的呼哧呼哧。
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道严主簿除了怀疑是醉乡楼的人,还有可能是咱大理寺的人向推事院告密??
【好嘛,如果最后查出告密之人并不是大理寺自己人,自己现在可算是挑拨离间啦!】
【最好不是咱自己人啦!】
还有第三件事!你们七个把当晚唱的那首卡拉oK再唱一遍!
七人听到这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哎呀演给我和灵姐姐看一看嘛!
才艺展示!
来来来!
好吧,还不好意思!
其实是过程还原啦,你们忘记啦,我这里还要写一份你们七个人的提审报告和结果,请晋王盖章,再拿去给推事院复核的!
虽然那个赖敬诚嘴上说不敢不敢,但这个形式嘛,还是要走上一走!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小人们可就献丑啦——”
七个葫芦娃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机要馆中唱起那首《齐胡奉圣乐》来!
就属关竹关枫的戏最足,不但唱,还学着半醉的样子身体左摇右摆。
【对嘛!】
【这才是原汁原味的案件还原!】
上官灵满脸微笑,一会儿看看机要馆中热舞酣唱的七个大男人,一会儿看看拍手击节而笑的严邶静。
满腹的好奇、疑惑、钦佩与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