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安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再转眼看着正一副看好戏的谢云烬,眼珠子都瞪红了,也没得到谢云烬的回复。
齐夫人气血上涌,怒气瞬间就要爆发出来了。
“怎么?我吃了一年多的腌肉都没事,大嫂就吃不得了?今儿大嫂必须吃完这盘腌肉才可以离去!”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一直未有身孕的真相似乎马上就要揭开了。
曼姨娘皱眉道:“二少夫人,您行行好吧?秀莲她其实、其实——刚刚有了身子,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的。”
“曼姨娘说的哪里话?”宁姝幽幽的道,“这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有孕之人为何就吃不得了?虽然我还没有过,但我也知晓怀有身孕之人的口腹之欲是极好的。就尝尝而已,曼姨娘因何如此激动啊?是因为尝出了腌肉中的浣花草?”
当浣花草三个字从宁姝口中说出的时候,曼姨娘的身子当场如被惊雷劈了一般,僵硬的如同一个雕塑。
“浣花草?那是什么?”齐承安多年的办案经验,从宁姝的一举一动中已经对今日的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一切都在这个浣花草上。
他的声音都有些尖锐,只希望浣花草不是他猜想的那个东西!
不然,他都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齐夫人的双眸里也燃着一团火焰,目光在曼姨娘的身上定了定,然后又投向宁姝,期待着她的回答。
“浣花草,是一种常见的避孕药!”
“砰!”齐承安忽然站起了身子,将面前的桌案一掀!
八方桌忽然翻倒在地,桌案上的茶具器皿稀里哗啦的摔落,满地瓷片玉碎。
齐夫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口齿有些不伶俐的道:“避孕——药?你的意思是我吃了整整一年多的避孕药?”
她感觉头脑一阵眩晕,那日与宁姝在城东药铺里的时候,是她夺过掌柜的手中的药方。
她的记忆从未如此清晰过,当时药方上记载的“浣花草”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脑海。
甚至,宁姝也在那日只买了浣花草一种药材。
她想忘都忘不掉。
曼姨娘连忙后退了几步,像个惊弓之鸟一般的抖着,剪水的双瞳在这一刻蓦然充满了氤氲的湿气。
她一边摇着头一边解释道:“不是的,妾的腌肉里怎么会放那种东西?”
“曼姨娘,那我的腌肉里也没有浣花草,为何曼姨娘不允大少夫人吃?”宁姝冷漠的逼近曼姨娘,眸色犀利。
大少夫人震惊到无以言表。
她刚刚有孕不足一月,只有曼姨娘和夫君知晓。
她不敢相信平时温柔如秋水般的曼姨娘竟是心肠如此歹毒之人,郁气攻心,小腹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啊——”
她忽然蹲坐在地,疼痛难忍的捂着自己的小腹,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汗珠。
“秀莲!”曼姨娘惊恐的上前扶住大少夫人,泪水直流。
“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姨娘啊!”曼姨娘蹲坐在大少夫人的身旁,泪眼婆娑的回眸向齐承安求救。
“二少爷,求您先找个大夫为秀莲看看吧,她的孩子还不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