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才......”
余长乐听完孟蓝花的哭诉,胸腔内翻腾的怒意令她双眼通红,转过头盯着束手束脚站在角落里的马成才:
“你这辈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边云洲微眯着眼睛,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就像大自然里的顶级捕猎者在思考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个猎物。
马成才被吓得直接给两人跪了下来,哭丧着脸一个劲儿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也不是想卖了二丫,就是先把她送到认识的人家里养着,等以后政策好了,还能把她接回来。”
“我刚才也是见蓝花和我爹顶嘴,一时气极了才失了方寸,我给蓝花道歉,蓝花,你打我一耳光,我给你还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过去想拉扯孟蓝花的手,余长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十指用力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反折,只听见“啪”地一声骨头脆响,随即马成才便鬼哭狼嚎地捧着他瞬间被折断的左手在地上打滚。
马老汉和刘水英听到屋里儿子的哭嚎,立马就想冲进去,却被付东海和付金水拦住:
“都给你们说了,里面是两位市上下来的领导,能干出什么伤人的事?最多就是教育下马成才,你们听他哭得多伤心,说明市里领导教育深刻,这种千载难逢受教育的机会,你们就不要进去添乱了!”
“再说了,得罪了市里领导,你们儿媳妇这第三胎还想不想生了?”
马老汉和刘水英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孟家到底哪儿来的市领导亲戚,可人是在镇政府工作的付金水送回来的,就不可能作假。
有付东海和付金水在场,两人只能硬生生听着马成才在屋里哀嚎,也不敢进去打扰。
余长乐垂下眼皮冷漠地看着在地上痛得来回打滚的马成才,声音冰冷:
“看来你是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种人,会好的伤不适合你,放心,这次是彻底断了,看你能不能一辈子长记性。”
马成才听说自己的手彻底断了,痛感瞬间增加百倍,顿时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边云洲嫌他太吵,拎起窗边一根木棍在手里掂了掂:
“你说得对,这人就是没记性,还是当哑巴适合他。”
马成才看清他的动作,立马吓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生怕再发出一点声音挨上一闷棍。
余长乐嫌恶地收回眼神,轻声征求孟蓝花的意见:
“蓝花,嫂子接你和孩子一起回城里住,好吗?”
孟蓝花泪流满面地连连点头,她知道现在还要留在马家没有任何意义,就算马成才刚才认了错,可只要等嫂子一走,马家人很快就会故态重现,到时候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保护不了二丫。
马成才一听孟蓝花要走,顿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屋外喊:
“爹!娘!他们要带走蓝花!”
屋外的马老汉和刘水英一听这话,就等于听说有人要带走自己的大孙子,哪里还忍得住,立马冲进屋死死堵住门口。
刘水英扯着嗓子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