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传统妇女代表的李晓兰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得不让余长乐有些吃惊。
不论是她还是原主的印象中,李晓兰为人处事一向谨小慎微,对人更是半句重话都不敢说,但凡和人起了冲突,永远都是第一时间反省自己的问题。
本来余长乐还担心李晓兰知道是她把蓝花从马家带走后,会怪她这个做嫂子的不会劝和,反而把事情闹大,造成了孟蓝花和马成才要离婚这么严重的后果,不成想李晓兰却斩钉截铁地说余长乐和孟蓝花做得对,换作是她在场,也决不允许有人这么欺负她的女儿。
孟家虽然清贫,可自从李晓兰嫁给孟老三的第一天起,就从没在孟老三身上受过一次委屈,从某个角度说,她是幸运的,她嫁的丈夫全心全意地爱着她,尊重她,她在她短暂的婚姻生活里精神足够富足,这既成为了她日后的精神支柱,也成为了她心中对于夫妻关系的基本标准。
蓝花和两个孩子迁户口的事,再加上马家人辱骂殴打、非法拘禁、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持械伤人等一系列犯罪事实需要确认,这些都需要和临平镇政府机关打交道,边云洲义不容辞地接过了这个工作,毕竟当初也是因为他的关系,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才会陪同他们一起前往桦水村,现在由他出面处理善后,许多事情会简单得多。
当天柏灵就将余长乐的报案内容转给了临平镇上的公安特派员,按故意伤人罪的嫌疑人身份将马老汉抓了起来,随后送到了县上派出所进行关押审讯。
留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的马成才和刘水英随即也被县上下来的公安带走调查,一家人在看守所“喜提团聚”。
余长乐送边云洲出门,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边云洲猜到她想问什么,笑着主动开口道:
“这几天孟家发生的事太多,我就不添乱了,等过段时间久安回来,一家人聚齐有机会再说,我心里已经有答案就不急于一时。”
余长乐点了点头,她心里也觉得这个事还是先和久安通通气比较好,不知道他得知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孟久安前脚刚走,后脚孟家就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让余长乐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她微蹙着眉头看向远处,明明久安才离开不过三天时间,她却觉得像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一样,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这次的作战任务危不危险,只希望他平安无恙就好。
桂省与Y国交界的界山深处。
孟久安在内的川省军区某师某团二营全体官兵已抵达战况最激烈的三号高地附近,指导员和营长王建国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同志们,现在我们站的这片土地是我们祖国神圣不可侵犯的边境线,这条线不仅仅是地图上的一条界线,它是我们民族的血脉,是我们祖国的脊梁,是我们每一个战士誓死守护的神圣职责。”
“自今年一月起,Y国派遣部队占领我国界山地区,利用有利地形向我国边境开枪开炮,还派遣特工人员渗透、袭扰和破坏我国边境前沿哨所阵地,枪杀我国边民,破坏民房,使得人民群众流离失所。”
“兄弟边防部队进行了为期快一年时间的艰苦顽强的反击战斗,战况仍旧激烈,我们千里驰援,是因为我们身上肩负着同样的使命,为的是保卫我们共同的祖国和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