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以前那个温柔的君笙去哪了？”练梦悠抬眸望向他，如怨如慕。

那个温柔的君笙，那个处处都会以她为先为重，待她如至爱瑰宝的凤君笙，他又到哪了呢？

凤君笙眸似迷雾缭绕，将那里的情绪，那里的秘密，通通都掩埋起来。即便，听到她的哭声，他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练梦悠走过去，蹲在他的轮椅前，“君翔的死是意外，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可是，我们却始终都在惩罚自己……君笙，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脸颊覆在他的手上，她低声哭着，“我好累，君笙，我真的好累~”

看到这样的练梦悠，凤君笙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抚上了她的背，温柔的说，“悠悠，如果他还活着，他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你记得吗？在这世上，他最怕的，就是你的眼泪。”

“我知道，我知道……”练梦悠想要抹掉眼泪，可泪水却是越来越多，最后，索性趴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君笙，我好想他，我好想君翔……”

凤君笙压下眸底窜起的悸动，轻声，“我也是。”

分不清哭了多久，练梦悠直把半年来的思念都哭了出来，连喉咙都有些沙哑了。凤君笙一直都安静的陪着她，望向她的目光，怜惜之中有丝复杂，难以言喻的复杂。

……

临近下班，办公室的气氛又开始活络起不。

初一指尖烦躁的敲着桌面，这几天一直都跟凤小兽冷战，她连正眼都没看过他。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人家凤小兽也没什么错，是她连了解都没有，就一厢情愿的认为人家不良于行。

比起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初一倒宁愿这只是他一个玩笑。这样想来，胸口那点闷气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