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龙城吗?”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东边的太阳和西边的月亮正在移动,现在是早上的辰时,已经快接近巳时了,今天的月亮还依然在天空西侧,没能落入圆环之中。
“是的,王牧将军他”士兵的声音有些颤抖。
“说吧,孤王不怕。”他用右手遮挡住自己的右眼看向太阳,阳光直直的照射进他的左眼之中,然而他的左眼像是镜子一般,将太阳光反射回去。
“王牧将军被流矢射中左腿,不能上马作战,而且伤口已经化脓,粮草也快枯竭,王牧将军派人回来求援,传信的刚到国都城下就死了。”
虽然士兵说的情况很糟糕,但陞王并不在乎,只见他从腰间取下麒麟令。
“把这个送到王牧将军弟弟手中,告诉王攸,孤王给他五万援兵,今日午时出发,分两路,水路两万,陆路三万,陆军里有一万骑兵,让他亲自率领,从凌国军队后面,冲乱敌军,不可追击,解掉龙城之围就行,对了。让他把宫中太医也带去几个,这天即将入秋,龙城又属于边城,气候多变,免得在染上风寒,药材让太医们随便带,必要稀罕钱。”
士兵望着陞王左手掂着的麒麟令,金色的麒麟令,军权的象征。
“王上,那手谕何时送达,臣也好向王攸将军传话。”他用双手捧着,陞王松开了拿麒麟令的左手,麒麟令顺势落入那个士兵双手之中。
“随后,对了,给那名传信的士兵厚葬,追封奉国中尉,他若有儿子,成年后即可继承,若没有儿子,在宗族里找一个过继给他当儿子,他的家人可每月前往御兵所领取抚恤,如果要离开国都,就一次给他们五百两银子。”
夏风吹过陞王的两鬓,金色的龙头钗上映照出天上的飞鸟。
“是。”那名士兵立刻站起身来,向宫门外跑去。
“吁,驾。”士兵骑上马手中拿着麒麟令,并大声喊道:“王上军令不得阻拦,王上军令不得阻拦。”
外宫门被打开了,骑马的士兵迅速的像燕子一样飞了出去,前往王攸将军所在的金吾营。
陞王坐到了梧桐树下的石栏上,长袖随意的接触到地面,这颗梧桐树是他的祖父陞穆王所载的,那一年陞穆王御驾亲征,拿下了龙城,为了纪念便在宫中的宫墙这里栽下了这颗梧桐,但也因为拿下了龙城,陞国与凌国的矛盾战争频发,而当时的凌恒王则派人用贿赂的方式让陞国边疆的刺史叛乱,穆王死在了平叛之后的归途之中,那仅仅是在夺得龙城之后的五年。
“爷爷,您听到了吗?龙城又出现了战时,您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拿下煌水河南岸,这样的话您也不会死在平叛的归途之中。”陞王哽咽着声音,似乎是对穆王当年没有夺取煌水河南岸的不满,但更多的是让人感受到陞王对天下分裂的不满。
陞国和凌国原本只是两个小国,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五六百年前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个国家,但到了两百年前,陞国和凌国消灭了北方和南方所有的小国,统一了北方和南方,两国之间谁也看不起谁,军事力量虽然大体相当,但君主却并不都是当一个好统帅的料子,两国各有胜负。
“父王。”太子赢华宇从宫门前的石龙上面爬下来,向着陞王跑了过来。
陞王立马变换了表情,微笑着看向太子。
“你这小猴子,怎么跑的这么快,父王还没抓到你呢。”刚才眼角回忆的泪水刚刚落下,就在那颗梧桐树下。
这天下已经乱了一千年了,所有的百姓都盼望天下统一,两边再也不用打仗,过太平日子,可实事又让所有人拿起武器进行征服。
“那再玩一次吧?好不好嘛父王。”太子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