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兰悦有很多别墅，新川别墅却是她最常来的一处；在外人眼中端庄贤淑的她，却具有为人所不知的强烈性瘾。替她管理别墅的管家、保镖、乃至厨师园丁皆可被称为面首。

当然了，她身价数百亿那么有钱，面首养在哪里都行，之所以最喜欢这个地方，是因为新川别墅承载着她幼年时的快乐回忆，以及情窦初开时的天真烂漫，在这里做些荒淫无度之事，她就有种别样的愉悦感。

不知情的李奥来到这里的瞬间还以为走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别墅的卫生环境什么的倒是井井有条，就是面首和女佣以磨练专业技术而展开的深入交流着实震惊了他。

楼梯、餐桌、厨房、沙发、楼梯……到处都是多人运动的不堪景象，李奥震惊之余，隐藏起来观察了一阵，却发现这些人……尤其是那些男的，似乎对身体上的刺激已经麻木，却还努力佯装，或者说练习愉悦讨好的表情。

李奥大概明白了，他们真实的心情其实跟沿途见过的站街女没什么区别，甚至后者都不需要强颜欢笑迎合嫖客，“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呢……”

现在他算是反应过来了，此前在君度大厦，卢兰悦并不是在对自己委曲求全，而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想着自己杀了卢兰悦算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了，可紧接着他又意识到……在他们看来金主没了未必是件好事，甚至说，拿一份体面高薪的工作都换不来他们心甘情愿离开这里。

尝试过不劳而获，或者说躺着就能挣钱的滋味后，这些出卖过尊严和肉体的人，真的还能投入进会让他们筋疲力尽的工作当中吗……这些念头使得李奥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自以为打破了他们身上的枷锁，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会被人感谢……果然是幼稚的想法。”李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我反省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好事容易，不问前程难呐……期待别人的感谢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能被一些其他东西冷了心。”

此前，原主母亲和大哥对他的态度，多少让他有些生气。因为他们身份特殊，还削减了他心中的一些热忱……

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恩将仇报的事，如果每一次都增添一分冷漠，那早晚会变成对不平事冷眼旁观的利己主义者。

李奥对利己主义者没有意见，他从来不会要求别人去平不平事。他自认达不到圣母的伟大，但也做不到圣母婊的无耻。只是有时会忍不住想要得到别人的反馈，哪怕只是一声感谢。

所以当发现面首们的痛苦时，刚刚才在原主母亲那里受过委屈的他，一下子就产生了‘跳出来告诉他们，奴隶主已经被打倒了，然后见证他们的欢呼和感谢’这种想法。

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在别人眼里，甚至受害者眼里都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他果断打消了上述的想法，并用花坛的泥土凝成一颗球体，将他们全部打晕。

李奥一直认定自己颇有自知之明，他可以表现的一往无前，但实际上他的意志力并不是特别坚定。于是他的视线只在必要时，才会在那些年轻女佣裸露的身体上扫过。

“这几天貌似遇到过好几次类似状况啊……”李奥从楼梯口处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佣身上迈过，有时候他自己都想把良心啥的匀给别人一点。那样他再面对这种诱惑的时候，就可以怀着一点愧疚，脱裤子上阵了。

“我有妈生，没爹养的，还能这么善良，可真特么太厉害了。”他用这种话安慰着自己，无视了一切本能的诱惑，径直来到了卢兰悦的书房。

他要找的录像带就在书桌的抽屉当中，结果一拉开，大抽屉里满满当当的起码有百十块录像带，而且还没有标注，卢兰悦也说过她凭借手感就能找到那卷录像带。

“得看过多少次，才能磨练出那种熟练度的手感？”

李奥嘀咕一句后，拿出恒定智能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