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诞回来了!
听到传报,路强欣喜异常,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有关蛮人的第一手资料。&46;&80;&105;&110;w&101;&110;&98;&97;&46;
他却不知道,王诞比他还激动呢!因为在王诞心中,同样有着中原儒者那种无须理会蛮夷的观念,所以只认为路强是救自己来的。
王诞到路强手下,不过出了个还不算成功的主意,竟然换得路强以身涉险来救他,这样的主公去那找?
所以当快步进来,见到路强后,未说话,眼睛先红了,在路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屈身跪倒:“诞,参见主公”
路强吓了一跳,一个是还从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另外王诞的举动也让他很是意外,不就是一个多月没见吗?至于这么激动?
忙抢步上前扶起王诞,佯怒道:“看你,这是干什么?本官思虑不周,才致王大人被蛮人扣押,应是本官向你赔罪才是,来,快快坐下,这些日子委屈王大人了”
感激的话是不用经常挂在嘴边的,王诞整理了一下情绪,略带羞愧地道:“倒教主公担心了,属下其实在摩脱那里并未受罪,而且属下也看出,摩脱确实很想归附朝廷”
说到这里,王诞的神情又紧张起来:“主公,恕属下直言,主公真的无需亲自来见摩脱,如今摩脱那里走漏了消息,另一个蛮王乃吉纠集了五万多人正向这里杀来,属下建议,主公还是尽早离开吧!”
如果没有刘钟的过分热情,路强一定很愿意相信是摩脱的人走漏了消息,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听王诞说完,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地道:“对刘钟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刘钟?
王诞微微一愣,他在宁州做官的时候,与刘钟只是泛泛之交,谈不上什么交情,这次同王凯一起到了宁州,也是匆匆一别就走了。
现在路强突然问起这个人来,不由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刘钟交往的一些点滴,因为他知道路强决不会这个时候平白无故问起这个人的。
沉吟片刻才道:“这个人很谨慎,在宁州也很吃得开,应该属于那种心机很深一类。主公可是觉得他有问题?”
这个王诞的反应果然够快,自己只是问了一句,他就能猜出自己的想法。
若有所思地道:“现在还不好说,只是觉得他热情的有些过分了”随即又把刘钟劝自己疏散百姓,以及劳军的事都对王诞说了一遍。
王诞与谢望祖差不多,心理都属于较阴暗的那种,凡事都不会寻正常的思路。
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脸色不由凝重起来,沉声道:“如果按主公这么说,泄露主公到宁州的就不是摩脱的手下,而是刘钟”
“哦!何以见得?”
“知道了乃吉率兵而来之后,属下就一直在想,乃吉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即便是谯纵与之早有联系,宁州与蜀中的道路差不多,难行的道路一定会制约信息传递速度,所以属下妄断,乃吉出兵不是谯纵的注意”
“另外乃吉与大人无怨无仇,为何要调集十五部联军来袭击大人?之前属下始终没想明白,不过经主公提醒,属下倒是想起来,不论大人出事、还是退出宁州,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谁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敌人,就呼之欲出了”
听了王诞的话,路强也不由沉思起来,之前他也一直对自己行迹被泄露的事耿耿于怀,只是刘钟表现的太好了,让他根本没有往他身上想,现在经王诞这么一剖析,这个刘钟身上似乎处处是破绽。
不过这种事还是需要证据的,路强可不想因为猜疑毁了一个好官。
沉吟片刻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刘钟?”
王诞阴阴一笑:“刘钟若与乃吉有勾结,就一定会对我们的人防备严密,不过我想,在他身上总能找出点什么来”
路强有些明白了,点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由你处理,不放过一个敌人,却也不能冤枉任何人”
“属下明白”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因为多了八千军队,无形中也给朱提郡这座城池增添了几分生气。
在城池的一个角落,刺史刘钟正和几个心腹低声商议着什么。阴暗的灯光照射在几个人脸上,把他们映衬得如鬼魂一般。
没有人知道,早在谯纵还是个参事的时候,同刘钟两人就是好友,如今谯纵挑起造反大旗,怎么会忘了近在咫尺的好兄弟?
谯纵甚至许诺,只要刘钟全力支持他,就以并肩王相许。
原本宁州之地就如同蜀中一样,属于山高皇帝远那种,刘钟在这里做官,也同个土皇帝没什么区别,所以他怎肯听命于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