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抢先道:“万万不可,一旦其他地方的信徒知道扬州血腥镇压信徒的事情,弄不好&26159;要出大乱子的,臣赞同王尚书的办法,应以安抚为主”
王诞见自己的主意也没有被皇帝采纳,脑筋一转,顿时明白皇帝怕&26159;已经有主意了。
这时就见路强把手指向一直没有开口&35828;话的兵部左侍郎鲁宗之。
“你可&26159;有主意了?”
鲁宗之躬身一礼道:“臣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顿了一下又道:“首先,朝廷要明令各地,加强对治下百姓的监管,严禁聚众,不管&26159;何原因,一经发现,就地拿问”
“其二,下官赞同何大将军的主意,大军围之,限令信徒散去,不然一体格杀,以高压手段迅速平息这件事,不让事态蔓延出去”
“最后则&26159;对主谋者的抓捕,不给他们串连其他同伙的机会”
&35828;了半天,只有鲁宗之的话最合路强的心思。
时间紧迫,路强已经不想就这个问题再争论下去,当即下旨给韩延之,以雷霆之势平息这件事,同时传旨给檀道济,要他调军队在扬州左近巡视,封锁道路,抓捕可疑人员。
最后一道旨意则&26159;下给各地官府的,要他们密切注意治下寺院的动静,有发现聚集的情况,直接锁拿,不给他们兴风作浪的机会。
至于追查幕后主谋的事,自有代千秋去做,这&26159;无需路强操心的。
群臣散去后,路强命人持着自己的佩剑交给鲁宗之,命他即刻前往扬州,协助韩延之处理这件事。
原本挺好的心情,被这些和尚一闹,什么心情都没了。刚批了几道奏折,近侍来报,国师求见。
这个兄弟的性情不适合管理教会,路强已经打算换人了。
命人把兄弟请了进来,挥手命赵永把近侍们都带出去,才对兄弟道:“你可&26159;得到什么消息了?”
司马德文苦笑一下,道:“皇兄,可否让臣弟去山中修行?”
路强这次没有反对,沉吟片刻道:“他们都要你干什么?”
司马德文在怀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书,亲手交到路强手上,道:“这&26159;一百三十九家寺院主持联名写给皇兄的,皇兄看看就知道了”
路强不用看,几乎就能猜出里面写的&26159;什么,不过还&26159;沉着脸打开看了起来。
上面的文字有些啰嗦,不过大意路强还&26159;看明白了,这一百多所寺庙的主持,所&35828;的无非&26159;佛教一心宠佛,不干涉地方事务,历届朝廷对待佛教均尊崇有加,皇帝应该秉承先皇的做法,不干涉佛教事务,保护寺庙财产等等。
路强冷笑着道:“一百多家寺庙主持,可&26159;够吓人的了”
路强最痛恨的就&26159;被人要挟,一怒之下,就想派人将这一百多个主持全抓起来,不过冷静一想,这恐怕&26159;幕后主持者最希望看到的。
“哼!过后再和你们算账”
随手将请愿书丢在书案上,沉吟片刻道:“皇觉寺就不要回去了,去蜀中吧!那里虽山路难行,但风景秀丽,适合你修行,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听路强终于肯放他走了,司马德文的脸上由衷地露出一丝喜意,合十道:“即&26159;清修,还要那些俗物何用?臣弟只想做皇兄讲的那个布袋和尚,找一山谷,结芦而居,自耕自织”
听了司马德文的话,路强从心底敬重起这个兄弟来,以自己对他的关爱,他想要什么没有?却偏偏放弃所有荣华富贵,一心向佛,这才&26159;修佛的最高境界。
伸手拉着兄弟的手臂,佯怒道:“就这么急着离开皇兄吗?就不能等你的侄儿侄女出生再走吗?”
司马德文能感受到皇兄对自己那份真挚的感情,眼圈却也有些红了。强笑道:“皇兄不&26159;&35828;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吗!臣弟给未出世的皇侄想了个名字,仅供皇兄参考,一为桐,梧桐之桐,一为慧,秀外慧中之慧”
“司马桐、司马慧”
路强默念了几遍,他倒&26159;想让自己的孩子姓路,不过估计那样的话,所有人都得疯。
当晚,司马德文就在路强近卫的护送下,悄悄离开江陵,直奔蜀中而去。
闹心事一个接着一个,路强现在真有股想杀人的冲动,一个人呆坐在书案后看着那份厚厚的请愿书,好半天,嘴角忽地露出一丝诡笑。
“赵永,传徐纬来见朕”
徐纬就&26159;徐道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