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可,你要干什么?”
我说不上话来,只是指了指男孩子。程一飞扶着我,走近男孩子。我跪在男孩子身边,按照以前偷学来的法子,把男孩子的下颌托起来,再捏住他的鼻孔,然后深吸一口气后,往他的嘴里缓缓吹气。
吹了一口。
又一口。
吹了不知多少口气后,男孩子的胸廓终于稍有抬起,开始有点反应了,于是我就放开了捏着鼻孔的手,反复并有节律地压他的胸部,以助呼气。
终于,男孩子“哇”的吐出了一大口河水。
随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来不及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了刺耳的警车声,由远而近。有人嚷嚷:
“120来了。”
接着又再有人嚷:
“110也来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走过来的是抬着担架,穿白马褂的医生护士,再接着,是几个穿警服的警察。趁着众人的目光都放在少年身上,在兵荒马乱之际,我赶紧拉了拉程一飞的衣袖:
“程公子,我们走吧。”
挤出了人群,上了车。
程一飞开了车子,绝尘而去。
我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冰冷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刚才喝进肚子的两口米酒,此时没再起作用。车上虽然开了暖气,可我还是觉得冷,身子簌簌发抖起来。我不停地打着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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