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怀孕了。”
程一飞皱眉:“你怎么这样糊涂?有了孩子也不知道。”
我的眼泪又再涌了出来。
江子喻一直关机,怎么打也打不通。他失踪了,不知去了哪儿。
程一飞找来了莫冬霞,让她来护理我。医院里的新伤,还有血肉,还有刺鼻的药水,那些腐烂的秽处,加上来往的人汗水,气息,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到处弥漫。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终于能下床了。
莫冬霞推着我,楼下草坪旁边的长椅子里晒太阳。
此时,太阳渐渐地往西移去,终于一点一滴的挪到天的那边去,四周围的云霞给染上了颜色,金碧辉煌一片,艳丽无比,大地也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一种花开到极灿烂时的美丽与绝望。
我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肝肠寸断,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喉间的汹涌出声,嘴唇被咬出了血,有着一股血腥的味儿在淡淡地蔓延着。
我的一颗心,就像在黑暗中辗转,在悬崖的顶端,一寸寸地跌落,跌到绝望的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一阵阵风吹过,仿佛刀子般掠过脸孔,生生的作痛着。
莫冬霞看到我这样子,也很是难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