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人太多,所以江海再也不可能每一桌都喝一杯了,如果那样喝的话,就算他的酒量再好,估计敬不到一半,他就得酩酊大醉,他在每一桌都是沾唇即止,只在李爱华、洪峰、张明远、陆英豪那一桌喝了半杯酒,不过大家也都很体谅江海,并没有强求他一定要喝完,大家也都看得到这大厅里有多少桌客人,越是关系好的越不会让江海多喝,那是关心他的身体,关系一般的就更不可能逼着江海喝酒了,那样的人纯粹是脑残。
不过事实证明,这样的脑残还是有的。
当江海敬酒敬到古炳信坐的那一桌时,江海照例端起酒杯,跟春荷一起向客人们敬酒,客人们看到他来敬酒,纷纷站了起来,江海照例只是沾了沾唇,意思一下,客人们酒量尚可或者跟江海关系比较好的就喝完了,酒量不济的同样吤意思了一下,江海也不会计较。像古炳信就是爽快的干了一杯酒。
江海向古炳信点了点头,便准备到下一桌去敬酒,可是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响了起来:“架子好大啊,就这么沾了一下就算敬酒了?有没有一点诚意?”
江海诧异的转头望去,由于客人实在太多,所以那些他并不熟悉的客人,他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刚才他只注意到了古炳信一个人,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来指摘他敬酒不诚心。这一转头,江海便觉得这个说话的人有点眼熟,而这个人身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让他想起了这人的身份,他就是那天在冠军购物中心要跟江海抢着买首饰的那位谢少。
那个女孩子在旁边盯着他跟春荷,眼神中明显的有着嫉妒的神色,江海便知道,这事估计又是这女孩子撺掇的。其实这个也是他想错了,那女孩子是撺掇了,可是谢少自己也是惊艳于春荷的美貌,同样对江海有一些嫉妒,于是便顺水推舟的发了话,想要让江海尴尬一下,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能让他丢点小丑也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果然,谢少这一发话,江海倒还真有点尴尬,他这种敬酒方法,虽然是出于无奈,可是实际上是不合规矩的,一般新郎敬酒,不管酒杯多小,甚至喝啤酒都行,总是要喝完的,问题是一般的新郎敬酒,敬个一二十桌就算多的了,杯子小点也喝不了多少酒,而江海今天可不能那么实诚,要不然,哪怕给他整个最小的两钱的杯子,一两百桌喝下来,也得喝三四斤,谁也受不了啊,所以江海还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敬酒。
可是这样敬酒,也必须要客人们理解他的苦衷,现在江海已经敬了十几桌了,大家都挺理解他的,突然遇到这么一个不理解他的家伙,江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古炳信倒是挺理解江海的,他连忙出言对谢少道:“永业,在说些什么呢?快点别瞎说话了。”
显然古炳信跟这个谢永业是认识的,以他的年龄,应该也算谢永业的长辈了,所以他有资格这样跟谢永业说话,可是谢永业还梗着肚子道:“他确实没诚意嘛,谁敬酒是这样敬的?”
古炳信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谢永业是古家一个世交的子弟,他跟谢永业的父亲也算是不错的朋友了,这次来参加江海的婚宴,谢永业的家中长辈由于有事情,都来不了,所以就派谢永业来了,又拜托古炳信照顾他,可是没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就这样得罪了江海,古炳信现在跟江海算是朋友了,可是他还记得当初古氏集团遭到打压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江海也是能够得罪的人吗?
看到这边似乎是一些争执,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一桌,几位在过道巡弋的保安也停住了脚步,准备过来,而最让古炳信心惊的是,离这里不过几桌之遥,何爱国的眼神也看向了这里。古炳信当机立断,他压低了声音,厉声对谢立业呵斥道:“你还不住嘴,想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父亲吗?”看到古炳信动了真怒,谢立业终究还是有点害怕了,他撇了撇嘴,低下头不做声了。古炳信连忙赔着笑脸对江海道:“江海兄弟,这是我的一个晚辈,小孩子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