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师傅！”

“馆长……”

接着，其他人也神色恭敬，叫什么的都有。叫爸爸的肯定是田青青，至于其他，叫师傅的则一定是嫡传弟子了，是正式拜过师的，而其他，则是普通学员，只是交了学费，并不用遵守古礼。

“小青啊，爸爸知道你辛苦……咳咳……我老了，再加上上次受了伤，身体大不如前了……你每天忙到那么晚，爸爸我看在眼里也心疼，是应该找个人帮帮你了。我看这小伙子就不错，精通拳脚，留在这里当个教练，却是绰绰有余了。”很快，在田青青的搀扶下，一位中年往上，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稳健，身子骨看起来也强壮，只是那时不时的咳嗽声，显示着并不如表面那么硬朗。

“老爷子客气了，我只是会一点三脚猫功夫而已，倒是让您见笑了。”张小凡学着电视上演的古礼拱了一手，笑着说道。

“三脚猫的功夫？我看你拳脚熟练，出手灵活不拘泥于形式，没有十多年的苦功夫如何能做到，如此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那我女儿从小学的拳法，算什么？”田公荣呵呵一笑，对张小凡的态度倒是很满意。

谦虚不自大，这种态度在年轻人里算是很少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张小凡真不是谦虚。这一套拳脚，他还只是今天刚掌握的，别说十年，就连一天都没有练过。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张小凡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一边说着还一边搓了下手，“我的工资是多少啊？”

“教练的薪水，与外面一样，一万二，如果表现的好的话，还可以加。”尽管不怎么情愿，田青青还是开口解释道：“上班的话也不用天天来，每个星期的星期六星期天和星期一人数相对较多，比较忙，所以必须过来，其余时间你想来就可以过来看看，不想来也不勉强。这个条件如果同意的话，填一下表格，你就可以上班了。”

“一万二……”张小凡心中一跳，按照他本来的心思，能有个两三千他就心满意足了，毕竟是兼职，哪能有太多的工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高。

“那好，我同意了。”这么好的条件，鬼才不会同意呢，张小凡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就跟着田青青来到了一个明显办公的房间，填了一张入职表格，签了合同，算是正式加入了鸿威武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今天你可以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过来就行了。”田青青将合约锁好，看到张小凡还舔着脸站在那里，冷冷的说道。

“那个，是这样的，我最近比较穷，能不能……能不能……”张小凡张了张嘴，最后咬了咬牙，本着脸皮厚有饭吃，脸皮薄饿肚子的念头，说道：“我能不能预支一下下个月的工资？”

现如今他身上全部资产加起来也只有十五块八毛，连公交车都做不了几次，实在是穷的没办法了，只能向她这个新老板开这个口。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之前那伙混混围攻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要是当时脸皮厚点从他们身上抢点钱，也就完全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还是经验少脸皮不够厚啊，多年的淳朴教育，都差点让我忘记了自己的腹黑本性了啊。”张小凡反省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田青青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确实不像是说谎，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预支可以，不过你必须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准时上班，就算有事情耽搁了，也必须打电话说明情况。”

“当然当然，我就是蓝泉大学里的学生，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我，跑不了的。”张小凡点了点头，虽然田青青的表情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起来也不那么好相处，不过张小凡却是能感觉到，她是那种外冷内热，心地善良的人。

……

今天对于张小凡来说，绝对是意外而充满奇迹般境遇的。出去找工作，意外打了一场架，意外被人看重，意外成为了鸿威武馆的教练，然后又意外的成为了高薪人员，还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资。

一万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