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黑龙岗巨剑派,这是我们的掌门易剑圣。”黑牛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介绍了一番。
“哈哈,居然自号剑圣,”那名蜀山弟子不屑地大笑几声,然后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眼光打量易少阳,“你就是巨剑派的掌门?不错嘛,比我还年轻,要不露几手让我见识一下?”
他只不过是蜀山的普通弟子,跟对方的掌门如此说话,是相当无礼的,但他觉得巨剑派是小门小派,掌门又年轻得很,欺负一下也没什么。虽然掌教严令不许惹是生非,但也没多少人当真。
蜀山比剑,当然是以蜀山剑派为尊,说好听点,其它门派是来陪衬的,说难听点,是来长见识的,而巨剑派掌门居然敢在蜀山门前自称剑圣,蜀山弟子当然不服气了,所以要挑衅一下。
“放肆,你怎么跟我们掌门说话呢,还不快快道歉!”黑牛火了,当初他对易少阳都一点不客气,现在打心眼里认定了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亵渎他,更不要说如此赤果果的挑衅了。
“哈哈,既然敢自称剑圣,又何故不敢露两手呢?莫非是怕丢人现眼?”蜀山弟子本就瞧不起他们,听到黑牛这么说,也是心中无名火往上冒,说话自然是更尖酸刻薄了。
黑牛更火了,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再不道歉,老子打死你!”他脾气上来的话天不怕地不怕,神仙也挡不住,此刻怒目圆睁一脸凶相,只待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
“哟嗬,小兔嵬子,你有种来打爷爷试试?”蜀山弟子被他气笑了,表情更加不屑,大拇指朝下,轻蔑地朝他比了比。
“嘭!”
蜀山弟子以为黑牛不敢打,但黑牛是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记老拳,这小子的力气很大,又快又猛,一拳竟然就把蜀山弟子打得凌空飞起,象只破麻袋似的向后倒飞。
顷刻间,又‘嘭’地一声,狠狠撞在凉亭的柱子上。
“嵬子,你找死!”蜀山弟子鼻子都气歪了,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丢不起这人啊,他一爬起来,就咬牙切齿地扑来,要和黑牛拼命。黑牛哪会怕他,直接挥拳迎上去,两人很快打在一起。
嘭嘭嘭,拳拳到肉,听得人直撮牙花。
这个蜀山弟子不过是个接客的,实力实在无法让人恭维,黑牛又生猛无比,几招过后就高下立判,黑牛是屁事都没有,蜀山弟子已经是满脸桃花开,眼睛眯起了一道缝,看人的时候头要仰起来,一个字:惨!
“黑牛,差不多就行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易少阳喝住黑牛。
这小子愣归愣,现在居然很听他的话,顺势给了蜀山弟子一脚,退到一边。
再看那蜀山弟子,是鼻青脸肿,嘴唇象挂了两根香肠,在那直抽凉气,因为牙齿掉了好几颗,抽气时直漏风,像嘴里装了个风箱,滑稽得要命。他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也是老实多了,敢怒不怒言。
他也不傻,知道要是再惹到那个黑小子,自己只会更倒霉,而那个巨剑派的掌门,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会纵然手下打人。要知道这是蜀山,他们都敢这样乱来,可见真是胆大包天。
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那个蜀山弟子是隐忍不发,只是怨毒地盯着他们,也不招呼他们了。
但易少阳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淡淡一笑:“蜀山的待客之道真特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不识相?”
他故意把‘不打不相识’说成‘不打不识相’,虽然只是掉了一个位置,但意思截然不同了,摆明了就是讽刺蜀山弟子。
“哼!”蜀山弟子虽然不敢再嚣张,但表示不屑还是可以的,这里毕竟是蜀山剑派的地盘,还轮不到外人放肆。他打的主意是,暂时忍耐一下,一会就有长老过来巡视,到时候,哼哼,让他们好看。
没过多久,果然一行人朝这边走来,当头的正是郝胖子。一看到他,那蜀山弟子顿时像看到亲爹一样,连滚带爬地扑过去:“郝、郝长老,请你为我作主,巨剑派的人来这里闹事,把我打成这事,这是在打我们蜀山的脸啊。”
“巨剑派?”郝胖子一开始见蜀山弟子被人打了,心里很是恼火,但是一听到巨剑派的名字,不由得抬头看去,一下子看到易少阳的身影,顿时暗暗叫苦,心里暗骂这小子什么人不好惹,居然惹到他主人头人,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但那名蜀山弟子没看出他的表情不对,还在加油添醋地道:“那个巨剑派的掌门不要脸,自称剑圣,我想我们蜀山剑派的大长老都不敢自称剑圣,他有何德何能敢自称剑圣,所以就挖苦了他几句,他们不仅不虚心接受,还一起打我,以致于我受了严重的内伤,求郝长老为我做主。”
“做什么主,做你 妈 的主啊!”郝胖子是气不打一处来,给了他一脚,把他踢了个仰八叉,怒道:“掌教一再告诫你们,不要和贵客发生冲突,是让你在此迎客的,不是让你惹是让非的,你他 妈 的还好意思跟我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