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坐着的刘丽芬是个面容枯槁,身形消瘦的中年妇女,脖颈处烧伤后留下的陈年疤痕一直蔓延到衣领下,一头枯黄的头发一看就没有好好打理过,凌乱地扎在脑后。
刘丽芬目光呆滞,坐在椅子上楞楞地盯着自己的指甲发呆。直到谢慕恒和刘常栋推开门走进来,桌子上的台灯骤然被拧亮,惨白的光直直地打在刘丽芬的脸上,刘丽芬这才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对面坐下的谢慕恒和刘常栋。
“刘丽芬?”谢慕恒翻着资料抬眼问道。刘丽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谢慕恒合上手里的卷宗,盯着刘丽芬的脸问道:“上月11号,本月5号和17号你还能想起你去哪里了吗?”
刘丽芬一直低垂着的目光在听完谢慕恒的问题之后突然转向了谢慕恒,刘丽芬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搭上了桌子,身体微微向前倾,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警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们一个一个都是我sha的,他们都该si。”
刘丽芬的声音过分的沙哑,就像是汽车轮胎摩擦时的噪声,让人听了就想起鸡皮疙瘩。不仅仅是在场的谢慕恒和刘常栋,就连单面玻璃后监控室里的叶植等人听到后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谢慕恒稍稍往后闪了闪身,:“你说都是你sha的,那你说说你的作案经过吧。”
刘丽芬冷笑一声,眼睛里满是嘲讽与不屑:“他们本来就是人渣,我sha了他们是在超度他们,他们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就算我不去审判他们,他们也早晚得下地狱。”
谢慕恒眉头紧皱,伸手叩了叩桌面,“我问的是你是怎么sha了他们的,回答我的问题。”
刘丽芬似乎对于谢慕恒地打断很是不满,但是看着谢慕恒严肃的眼神,她还是停下了自己的演说,扭动了几下身体,向后挪了挪位置,后背靠在椅背上,满不在乎地开口:“我本来就是送外卖的,那个李广信和马庆州天天点外卖,家住在哪里我一清二楚,想混进去还不容易吗?我准备s掉李广信那天他刚巧点的外卖单被我接到了,这不就是自己来找s吗,那个马庆州本来我没准备那天动手的,但我那天在外面跑单,刚巧看到他从红灯区醉醺醺的出来,贱男人就是这么恶心,大早上的跑去找小姐,让他多活一天都是污染这个世界了。”
刘丽芬说着,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超谢慕恒挑了挑嘴角:“不是说警察对待嫌疑人都是坦白从宽的吗,难道不要给我杯水吗,看在我交代得这么积极的份上。”谢慕恒朝刘常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去拿杯水来。
刘丽芬拿起纸杯,喝了几口,用手指轻轻拂去嘴角的水渍接着说:“那个马庆州喝得醉醺醺的,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我敲门说是送外卖的,他都没反应过来就给我开门了,真是蠢。哦对了,还有一个餐馆老板是吧,嗯对,他也是人渣,s他就更简单了,我经常去他店里接单,我等到晚上都没人了进去跟他说我白天来的时候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他就让我进去找了,之后的事情,警官先生,你们应该就都知道了吧。他们这些男人每天脑子里就是那些肮脏的事情,自己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那我就替他们扔掉好了,说实话我动手的时候我都嫌恶心,即使戴着两层橡胶手套我回家之后都要洗好几遍手,我嫌脏。”
谢慕恒听完刘丽芬的交代心里不禁一阵恶寒,“那你是怎么选定李广信、丁广柱、马庆州三个人作为你的目标的?”
刘丽芬喝完杯子里的水,手指在杯口随意地划着圈,“李广信和马庆州都是人渣,他们的事情都是他们妻子说的,她们是我在群里认识的,那些女人可怜又可悲,但是既然她们不懂反抗,那我索性就替天行道帮帮她们好了,那些肮脏的男人都该si,si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