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听筒里传来程绪源几分慵懒又不耐烦的声音，柳易生抬手一看表，上午十点，估计程大法医前一天晚上又熬夜了，现在肯定在办公室里打盹呢。

程绪源在局里是有名的夜猫子，晚上不睡觉，白天睡不醒，要不是每天要准时上班，估计十二点都不一定能醒。

“程法医，我这有两张这周五晚上海城大学芭蕾舞毕业舞剧的票，你如果哪天没什么安排的话，不知道可否赏脸跟我一起去看看？”

刚才还晕乎乎的程绪源一听有舞剧，立马振奋起来，“好啊，几点？嗯好，不见不散。”

隔着手机柳易生都能听出程绪源突然拔高的声音和语气里带着的惊喜，没想到平时只喜欢跟shi体打交道的程法医还对舞剧感兴趣。

到了周五晚上，程绪源和柳易生约好在海城大学校门口碰面，柳易生当天下午刚好有课，下了课就提前一会儿到门口等着程绪源，刚刚好到了约定的时刻，柳易生眼前就出现了程序员的身影。

只见程绪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蓝色西装，同色系条纹领带上别着精致的金色领带夹，在西装的衬托下程绪源的身材显得越发修长，看不出平时一直逃着白大褂的程法医还有一副腰细腿长的模特身材，

“程法医，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哦。”柳易生笑着迎上来。

程绪源瞥了一眼柳易生，“我这叫尊重艺术。”

“没想到程法医还喜欢芭蕾舞剧，我这还算是误打误撞的投其所好了。”

“舞剧话剧音乐剧我都喜欢，难道你以为我只喜欢验尸？”二人闲聊间走到了剧院门口。

海大的剧场是整个海城最大最完善的剧场，不少大舞团来海城演出都会选择海大剧场。

海大剧场外观是一个环形的双层建筑，算有只有两层，但高度比一般的楼房高很多。外墙采用的是全包的玻璃幕墙。一层是剧场舞台和观众席，二层是化妆间等用来准备的房间。

剧场门口摆放着演出的宣传海报牌，虽然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但陆续有观众已经进场了。二人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也就提前进场了。

灯光调暗，大幕拉开，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白天鹅奥杰塔登场，洁白的裙摆在灯光里旋转，足尖鞋点地旋转，每一个动作都很完美，不愧是女主角。

但更令人惊艳的是黑天鹅，不但动作到位，甚至每个眼神都恰到好处，虽然戏份不如白天鹅多，但效果完全不输给主角。

大幕拉上，所有演员上台鞠躬谢幕，在观众的掌声中舞剧完美落幕。

柳易生和程绪源也排队往外走。

“程法医，这次的舞剧还满意吗？”

程绪源轻轻摇头，“整体还不错，每个演员动作也都很标准，但女主角总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跳舞的时候表情都没变过，相比之下黑天鹅似乎更完美些。”

柳易生点点头，即使是不了解芭蕾舞剧，他也能感觉出女主角的情绪不佳。看来她确实被什么困扰了，明天得好好跟她聊一聊了。

“啊！！”门口的人群里传来尖叫，二人对视一眼，急忙往剧场门口跑去。

门口人群围成一个圈，二人剥开人群送进去，发现地上躺着的正是刚才的白天鹅，鲜血正从女主角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雪白的芭蕾舞裙。

柳易生赶紧拨打了谢慕恒的电话，又联系保安保护好现场，程绪源脱下外套递给柳易生，解开袖扣挽起衬衣袖子，走近尸体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