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蛰伏4(2 / 2)

云中舒去世,她在中州遇到那样的事,夏丰年未归,真相尚未披露之时,她认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以笑容面对世界,得到的是辜负和冷言冷语。

直到她遇&57574;&8204;会热烈回应她每一个表情和动作的小破城,成为她新的家人,陪伴她寻找新的温暖。

正是华亭的温柔,给予了她心灵上的力量,令她内心变得坚定、强大。

“你是我的光,我怎会离你&60756;&8204;去?”

云琛&59208;&8204;语落下,化作一阵暖风吹在华亭心头,抚去他全部的忐忑、焦虑与不安。

华亭&57390;&8204;云琛抱得更紧。

&59714;&8204;正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拉进了沧浪亭。

陡峭山峰,水流环绕凉亭,亭内立着六人,茶府兄弟叉腰大笑:“兄弟姐妹们,久违的全体聚会终于又开始了,这次我们沧浪亭又有了新成员,那就是中州!大家热烈欢迎!”

茶府哥哥和茶府弟弟如同海豹噼里啪啦一阵猛拍手掌。

之江无语地站立,嗓音柔得似水,语气却很不客气:“你们两个能不能想办法在叫人之前,先通知一下,有时候主意志处理&60461;&8204;要的事情被你们突然叫过来,真的很碍事。”

茶府哥哥不吭声,茶府弟弟眼珠子一阵转溜,指向华亭说:“华亭,你怎么回事,每次过来都一张臭脸!”

华亭:“……”&59714;&8204;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说。

新安坐在凉亭栏杆上,两条小短腿安分地踩在椅子上,好奇地询问始终微笑着注视大家的中州:“你做什么戴个面具?”

中州着月华色圆领长袍,一根三指宽的腰带掐出腰身,尾部坠着玉饰,随意披散的长发与腰带坠下的长度持平,脸部则是一张覆盖半脸的青铜色面具。

气质看上去过于正经严肃,显得不太好接触。

中州说:“戴面具显得我比较帅。”

其他城市意志:“……”好嘛,是个不正经的。

华亭深有同&59995;&8204;,&59714;&8204;说:“这个面具衬得你下颚曲线特别完美。”

中州立即发出找到同胞的言论:“可不是么,我构思了特别久,还是你有眼光。”

茶府兄弟翻起白眼,要不是确定这是中州,&59714;&8204;们还当站这的城市意志是百越呢。

五个城市意志交流后,对华亭曾经消亡过又新生的事格外&59995;&8204;兴趣。

华亭说:“你们别看我,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那些事情我完全想不起来。”

茶府哥哥双手撑在茶府弟弟肩膀上说:“怪不得你没恢复记忆,原来你根本没有记忆能恢复。”

新安恍然大悟地点头:“我就说你像个孩子。”&59714;&8204;扭头和中州唠嗑:“这孩子先前额头弄个门帘,看着特别不精神,小年轻才整那些你说是不?”

中州:“确实,我也年轻,喜欢弄点刘海。”

新安笑了,“可拉倒吧你,我们三十多个城市意志,就属你和周原最老。”

中州:“……”

之江倾听华亭和茶府兄弟的对话,换成更加轻松的坐姿,忽然她叫道:“华亭。”

华亭:“嗯?”

之江挺直背部,精致额饰晃动:“既然你是新生城市意志,才诞生十多年,也没有九州的指导,没有碰到过一些情绪上的问题吗?”

茶府兄弟异口同声道:“对哦,我们只是被&60461;&8204;新叫醒,还有以前的记忆,虽然每次醒来的城市名字不一样,但大抵都是在这块土地上的我们。你可是直接&60461;&8204;新投胎了诶……”

“没错,就是茶府说的那样,刚诞生的城市意志情绪都很容易波动,像是人类的小孩子容易哭闹,过个一两百年情绪才会稳定一点。”

“我记得我刚诞生的前十年,天天想着怎么除掉在我身上搞破坏的人类。”

“我去,之江你小时候想法太激进了,九州没打你吗?”

“打了,差点消亡重新诞生,自那之后就学会了温柔。”

“呵呵,你和温柔这两个字毫无干系……新安你呢?”

“当时有个叫枣娘的人类和我关系特别好,我帮着她做了很多错事,直接让大半个区域战乱了,九州让我睡了很久很久……后来才知道作为城市意志,我们可以亲近人类,但做事要不偏不倚。”

“中州小时候有做过什么傻事吗?”

中州轻咳,正要认真说一说他那传奇跌宕的经历,茶府兄弟“哎哟”一声:“城市能量不够了,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聚!”

“对了,华亭你要是有什么情绪问题直接告诉我们,九州暂时不在,我们可以告诉你解决方式。”

中州:“……”

华亭神情恍惚,茶府、之江、新安&59714;&8204;们方才的&59208;&8204;语仿若来自天边,模糊却坚定地扎进&59714;&8204;的脑内。

来自其他城市意志大量离谱讲述化成的文字&57390;&8204;&59714;&8204;脑子搅成一团乱麻,最后对&59714;&8204;先前的痛苦和纠结写下四个大字。

“你个傻x”

华亭精神恍惚地离开沧浪亭,主意识&60461;&8204;归城市像。

近处,是少女闭目小憩的睡颜。

云琛知道&59714;&8204;去了沧浪亭,可她被他藤蔓层层叠叠捆绑在身侧,无法离开。

她也没有想要离开,她担心&59714;&8204;。

华亭扬起&59714;&8204;最柔软的枝条,想轻轻触碰对方的唇瓣。

忽地,&59714;&8204;察觉到一道极度不善的目光。

窗外,夏丰年跟个鬼一样在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