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望话音一落，不只小张，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之前那次被感染的人变成丧尸，在地下车库里疯咬的恐怖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他们只是埋怨是来没有早些当机立断地除掉祸患，可如今，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意识到，狠心做出决定实在很难。

“不，不要啊……”小张的声音颤巍巍的，带上哭腔，瞪大眼睛企求地看向其他人，“我还有救的是不是？我不会死的……”

其他人不忍看他绝望的神情，纷纷侧过身，只有南宫望摇摇头：“被丧尸咬过，就会被感染。”

“……有没有别的可能？”小方身体有些颤抖，抱着侥幸问，“你看小张被咬了那么久都还没事，会不会就没事了？”

“尸毒会有一段潜伏期。”百里明溪开口，彻底断绝了小张的希望，“他现在虽然尚未发作，但是眼底已经开始发黑，伤口也开始溃烂，说明已经感染，发作只是时间问题了。”

小张跌坐在地，泣不成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众人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却无法安慰，反而为防止他突然尸毒发作，退得更远了些。

“你打算怎么做？”南宫望再次问石磊。百里也看向石磊，这是他一直没有迈过的一道坎，也是他内心愧疚的原因之一，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次解开心结的机会，只看他这一次如何选择。

小张看出现在他生死的决定权全掌握在石磊手中，抱住石磊的大腿痛哭流涕：“不要杀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石磊沉默，目光深沉。这种场景，一个月前他也见过，那时受伤的人在他面前跪成了一排，只求他不要丢下他们。那时他心软了，带着他们回了地下车库，却因此害死了更多人。这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了。

手起，刀落。小张的哭喊戛然而止，鲜血溅在石磊的黑色长裤上，只能看出一片湿迹。

南宫望拍拍石磊的肩膀：“兄弟，你这样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