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区的便利店货架上还有不少保质期比较长的食物，其中一部分被用来当早餐，剩下的则收进了欧阳天心的空间里。早餐后，一行人沿着高速路继续前行，因为已经与百里相遇，唐天歌不需要再去B市，便将目标暂时定为了M市。

进入末世已经接近半年，废弃在高速路上的车辆颜色都已变得灰败，积着厚厚的尘污。

唐天歌、欧阳和百里走在最前，石磊和何故紧跟在百里后面，这个场景在走在之后的付烽、黄子安和左岸看来有些诡异——最为全队的核心与领袖，唐天歌和欧阳通常是走在最前面，而此时增加了百里，变成了三人并行。

百里只是看上去十分悠闲地走着，却掌控了全队的行进速度。因为唐天歌的脚步会迎合她的速度，而当唐天歌慢下来，欧阳也会随之慢下来。

欧阳一路上都想和唐天歌搭话，但唐天歌一直试图和百里聊天。比如，欧阳问唐天歌：“我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唐天歌就会问百里：“明溪你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歇会儿？”

百里则摇摇头：“我并不累，但如果队里其他人累了，我们便休息会儿。”目光朝向欧阳。

欧阳连忙道：“我就是怕明溪累到，所以才问问。”

唐天歌笑道：“差点忘了，明溪的体力向来比我还好，还是我们学校的三千米长跑业余组冠军呢。”

“知道就好。”百里淡淡一笑。

“说起来，因为你后半学期休学了，运动会时我们学院都找不到运动员来跑长跑项目了，那时候班主任特别想念你，还说……”唐天歌兴致勃勃地说，百里微笑着听，而欧阳只能无关者一样地跟在旁边，表情有些阴郁。

走了一个小时之后，一行人来到了高架桥下，高速路开始分出主辅路。

“从桥上走能够直通M市，但走桥下可能会绕一些远。”唐天歌辨认着指路牌上的信息，分析道。

百里说：“走高架桥。”语气坚定。

欧阳则对唐天歌说：“天歌，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走桥下好。”她朝百里微笑道，“明溪你没有经验，高架桥上很可能聚集着从其他城市流动来的大量丧尸，若我们在桥上与之相遇，除了硬拼没有其他路可走。与其到时再打道回府，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桥下的路，碰到丧尸潮的几率小，而且四通八达。”

“我同意天心的意见。天心每次的判断都很准确，这回也一定没错。”黄子安道。付烽和左岸也表示赞同。石磊和何故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百里。

唐天歌有些歉意地对百里说：“明溪，天心说的确实有道理……”

欧阳也笑着看向百里：“明溪，你一定觉得从桥上走去M市比较近，但天歌也说过‘欲速则不达’。我们从S市走到这里，一路上吸取了不少教训，对于这种情况下的选择，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我知道了。”百里嘴角微扬，“那还是听‘有经验’的人的意见吧。”

欧阳听她加重“有经验”三字，不知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