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均有些为难。二舅母这人惯是喜欢来阴的,万一她见了孩子,抢了就跑呢?那他们昨天岂不是白忙活了!
可若不让见?也不是太好,毕竟二舅母是孩子的亲娘。
安均看向婶子,希望婶子能给拿个主意,婶子还真是给力,把安均拉到自个身后就和二舅母对起了话。
“孩子的事咱们稍后再说,我就想问问,我们家后山的那半亩豆子跟你姐俩有没有关系?”
这事二舅母哪里能承认,“不知大姐说的是什么豆子?”
羊啃豆子事件的第一发现人李大娘插了句话,“都有人看到是你娘家姐把羊给牵到地里的,你要不知道就去问问她,我们村可从未出过这事儿。”
二舅母神色微动,像是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她对婶子道,“大姐你放心,回去我肯定会好好问问家姐,若是真有这事儿,我指定会带着她来跟大姐道歉,该赔偿多少我都听着。”
虽然二舅母把话说得够漂亮,但婶子并没被她迷惑,还是该咋样咋样。
说完豆子的事,婶子再跟她算昨天的帐,“昨个我侄媳妇被打又是怎么回事?”
这回二舅母的腰板倒是挺直,似是不打算一直服软,“大姐,我见你也是个明理的人,昨天的事别管放到哪里说,他们都是私闯民宅,官府可是备着案的,我也是看着大家以前都是亲戚的份上,才不想把事情闹大。”
婶子哪里能被她唬住,不但没被她唬住,声音还拔了高,“私闯民宅,官府备案?那官府管不管通奸啊?”
二舅母被婶子说的有些挂不住脸,“我是敬你才叫你一声大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见你才是耐不住寂寞,偷养汉子的吧!”
这话一出来,婶子还没说什么,李大娘先跟二舅母干上了,“我说你个老说谁呢!越活越没脸了是吧!我姐妹是个什么人全村都知道!用你在这儿瞎比比!相对的你是个什么人,咱们方圆十里的也全知道!别他娘的不知道自个姓什么!”
婶子拉住李大娘,“我自己就能把她给骂的没了脸,你一旁看着就行。”
李大娘还是骂骂咧咧的,“我就看不惯她那么说你。”
从李大娘一张嘴,二舅母就开始往回走,看来她还挺能看得清形势,知道自个占不了什么便宜就赶紧撤了。
谁知这时夏小禾从院里跑了出来,小孩儿上来就是一声娘,本是往回走的二舅母立马就回了头,一把抱住了孩子。
“小禾,跟娘回家吧,以后别再到处跑。”
夏小禾抱住他娘的腰不撒手,“娘,那里不是咱家,咱们回自己家吧,等我长大了挣好多钱,让爹和娘都住上大房子。”
二舅母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哭,这回倒不像是装的,那真是哭的撕心裂肺,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只是已经走到现在,她回不去了。
夏小禾也跟着他娘一起哭,自从爹娘和离,他就没了家,爹只会每日酗酒,娘则又找了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人疼他了。
这母子俩一哭,其他人都看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就连刚才骂的最狠的李大娘都跟着难过上了。
李大娘是边叹气边念叨,“凡是大人不负责任的,全是坑孩子,也不知这女人是着了什么魔,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闹和离!”
一听李大娘的话,就知道她是不知道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