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没再说什么。这事就算是过了。
当然她这儿虽是没事了,某人那里却还为难的很,最后呼格在脸上抹了把炭黑才敢出的门,并且他这个出门还不是在村里接触人。而是去了山上。
明天要去县里,他要找些可以化瘀的草药把牙印弄下去。
今儿个一整天,安均过的还算不错,俩徒弟都很听话,荣原也没给她找麻烦,最让她高兴的是。予兰还给她送了些糕点过来。
见到予兰,她就想起了呼一世,让蛇灾闹的,她都忘了和呼一世联手的事,等她忙完了天下酒楼的生意,她就去找呼一世谈谈。
安均问了下予兰最近过的怎么样,现在呼一世被他爹抛弃了,手里肯定比以前紧张了很多,当然吃喝肯定不愁,毕竟他家还有十几亩地呢。
只是过惯好日子的人,能受得了没钱的日子吗?
她刚开始受穷那会儿,可是各种不适,吃饭吃不下,睡觉睡不着,就连走路都是飘的,因为没劲儿……
不过予兰的回话倒是挺出乎她的意料,予兰是这样说的,“婆婆走前给留了些银子,生活没有问题。”
留了些银子啊,看样子应该是留了不少,不然予兰不会说的这样轻松,她没想到呼一世他娘还挺有远见,竟然知道自己存些银子,并不像人们传的那样只知道围着呼财主转。
见予兰过的不错,安均也就不为她担心了,她现在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少一件是一件。
两人在堂屋聊了一会儿,婶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予兰不会说话便冲着婶子笑了下,还打了个手势,是在说婶子好。
婶子从王柳儿那屋给她拿了几个野果儿,“真是个俊姑娘,以后没事常来坐坐,每次就见你来送东西,也不见你进屋。”
予兰用手语说道,“怕打扰大家。”
别看婶子不懂予兰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影响她和予兰交流,“这么个俊姑娘到哪都招人稀罕。”
予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婶子说笑了。”
婶子又在屋里待了会儿就去了院里忙活,现在菜畦的菜已经不怎么长了,把它清理出来,院里还能宽敞些。
在婶子走后,安均问予兰,“你今年多大?”
其实她是想问问予兰和呼一世有没有发生关系,怕直接问,予兰会不说,所以才决定旁敲侧击一番。
予兰先用手比了个十,又比了个九,这是在说自己十九。
安均听后惊讶出声,“予兰你都十九了啊?我还以为咱们同岁。”
予兰道,“我嫁人晚。”
因为不会说话,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婆家,所以嫁人晚。
安均顺着这个话头说道,“那你觉得是嫁人好,还是不嫁人好?”
予兰面带赧色,“有什么好不好的,长大了不都是要嫁人。”
“那也有个对比不是,别管怎么说身边也是多了个人,并且还是个男的,你就说说有哪儿不一样?”
予兰把眼睛看向别处,就是不回安均的话,安均推推她的胳膊,“又不是什么私密事,说说怕什么?”
予兰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回道,“在哪里不都是吃饭,睡觉,没什么不一样的。”
安均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倚,还咳了一声,“你这么说话可不对,以前吃饭,你是和爹娘一起吃,而睡觉则是自己睡,现在你吃饭是和呼一世一起,至于睡觉,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被养在深闺的予兰,哪曾听过这样的话,她是羞的直捏手绢,过了一会儿见安均还是问些不靠谱的事,她赶紧找了个说辞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