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宫里最有名的御医。不厉害才怪。
被拉过来的荣原并没谦虚,“我确实是懂些医术,是不是双胎,号脉便可知。”
一听荣原这么行,婶子也没跟他客气,其实婶子并不是很愿意带着王柳儿去县里,因为路程实在是长,就算是坐车,颠簸一路也够受的。
荣原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手搭在王柳的腕上号脉,而是用了个高级的方法,他从袖口里抽出一根绳,然后来了个悬丝诊脉。
安均觉得他有些装样儿,不过又一想,王柳儿那么爱害羞的人用这个方法也好,省得她不自在。
在荣原号脉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见他号完了左脉号右脉,右脉号完了又号了一次左脉,片刻后,他收回了绳子。
婶子有些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双胎?”
荣原微一点头,“龙凤双胎。”
什么?龙凤双胎?不只婶子吃惊,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啥也别说,王柳儿还真是争气。
安均怕荣原是弄的乌龙,再让大家白高兴一顿,她拽拽荣原的胳膊,“有准儿没?没准儿你可别乱说。”
说起正经事,荣原还挺像个正经人,他是一脸严肃,“我有很仔细的分辨脉象,无误。”
这下婶子连饭也不吃了,只说先去给家里的死鬼报喜,这个死鬼不用想也该是呼叶他爹了。
没一会儿,婶子就挎着一个篮子出了门,篮子里放着烧纸,还有些吃食。
怕婶子在外面遇到毒蛇,再把喜事变坏事,安均赶紧追出去把自己的香包给了她。
婶子一拍手,“你看我都老糊涂了,一高兴竟把毒蛇的事给忘了!”
安均让她早去早回,等她回来,他们再去县里,婶子没再说别的,挎着她的篮子就溜溜的走了,走着走着还哼起了小调儿。
看着婶子走了一段路,安均开始往回走,只是她刚一进门就发现了一件怪事……
小呼土儿在搞什么?不在屋里好好吃饭,挠的哪门子的墙?
她走过去拍了一下小孩儿的后背,“干什么呢?”
呼土继续挠墙,“不用你管!”
感觉到不对劲儿,安均把小孩儿的身子掰过来对着自己,“跟姐姐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别管是哪个欺负你,咱们都不饶他!”
小孩儿从安均的手里挣脱开,一下子就跑开了,跑之前还留了一句话,“才没有人敢欺负我!我是男子汉!”
安均站在原处嘟囔道,“现在的小孩子还真难搞。”
想着小孩子应该是在闹别扭,她也没多想,还是先去吃饭吧,折腾到现在,她还真有些饿的厉害。
等她到了厨房,吃饭比较快的呼格已经吃饱了,这会儿正在端着个碗喝粥,而一向能吃的荣原还在拿着饼子啃咸菜。
抛开所有闲杂感情,就这一点,安均还是很佩服荣原的,作为一个从小吃惯美味佳肴的一朝天子,竟然啃咸菜饼子都能这么自在,这完全能够说明一件事……
就是此人的心胸极大,并有逸群之才!
荣原不知道安均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这会儿他还在一个劲儿的吃,把干粮框里的饼子都给吃完后,他又喝了三碗稀饭。
当然若不是锅里已经没有粥了,他可能还会继续喝第四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