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来了:“逃课逃得这么大义凛然理直气壮,我要说,照照爆强!”
“别着急,还不定能成呢,对于这些朝臣来说,想改革,比挖他们祖坟还严重。”
“这就是士大夫的祖坟啊,这一套是他们获得权利的渠道,怎么舍得让?”
幕友们可不是说说吓人,而是指出血淋淋的事实。
说中了,谢迁眼急眼了,越过了李东阳抢了话:“皇上,不习经筵则不能正身改过,于王事无裨益,于令名有损,万万不可。”
等的就是这一句,朱厚照跟上就驳:“朕没说不学经义啊,只是要改掉这个仪式而已,怎么就损了,没有这笔花销,朕心气爽了,说不定还更学得进去了,典型的现身说法呀。”
说完朱厚照也不理谢迁了,而是向李东阳发起了进攻,找老实人做突破口最舒爽了。
“李师傅,朕不是不好学,而是不忍心花这么多钱,如许多的费用如果省下来,充入太平仓,遇上灾劫拿来赈济百姓也好啊。”
李东阳果然中招了,他是实诚人,听到皇帝愿意节省开支与民生息,他立马就犹豫了起来。
朱厚照则顺势再打入一根钉子:“何况这么多人来参加经筵又有什么意义?徒耗内帑!经筵讲的虽是基础的内容,对英国公这些武勋来说却像是听天书,而那些翰林待讲又耳朵生老茧了,还得枯坐其间,简直就是受刑啊有没有?”
李东阳被说得一楞,下意识地就问道:“皇上意欲如何?”
朱厚照一拍手掌:“朕只需一二讲经官,一二待从再加上司礼监的一位太监即可,如此既能监督朕是否用心学习,又能免了虚耗,还能让大臣们免于繁文缛节的困顿,再好不过。”
刘健不知是计,也有些被朱厚照说动了,皇帝难得愿意体察朝臣的难处,自减开支,正是一个树立仁君形象的好时机。
可谢迁就不那么好忽悠了,他是忽悠别人的行家里手,如何能轻易入套。
“如此一来,陛下学政的过程就无法广为周知,如何保证皇上能循序渐进稳中有序呢?”
这可难不倒朱厚照,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后世的考试制度:“这样,每一年年头时就将经义章程制订出来,每一节章程计分,讲经后经筵官出题考试,朕每考过一节就积一分,如果朕拿到了满分的六成就算合格,三位师傅觉得怎么样?”
其实朱厚照偷了机,如此课程的日常就可以不那么严谨了,至于考试,有弹幕在朱厚照一点也不怕,那是光明正大的作弊手段。
幕友们跳出来撑腰:“照哥放心,小弟一定一节课也不拉,帮照哥划好重点打好小抄。”
“皇上87V5,搜索引擎、某乎待候着。”
谢迁不知其中关窍,也有些动摇,朱厚照又继续加大力度。
“对了,朕知道先生教授弟子都有束脩,朕也不例外,经筵的课程全部折现,讲经官的课时费按一百两计,也不要搞什么经筵宴了,拿着现钱回去够呼朋唤友全家盛宴一顿了,还吃得舒服,三位师傅的润笔怕也没那么高吧?”
其实是高过的,不过谁也不好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