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顿酒也没喝成,让崔铣守住了戒。
杨慎匆匆用过了饭就走了,他要去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加入日月堂。
从朱厚照这里挖走了伯努利原理,杨慎兴奋得按撩不住,这可是能飞的至理,他得去给小伙伴展示。
也好,看来日月堂开门红有了,所以这一桌湛若水弄出来的粤菜全便宜了朱厚照。
王守仁和湛若水忙着商量日月堂的章程,崔铣忙着自哀自怨,为什么那天早上要喝醉呢?现在好了,第一印象差了,皇上看不上自己。
钱宁和吴杰上桌了也不怎么好意思动筷,只有朱厚照可以一心一意地对付白斩鸡、水蛇羹。
宫里吃不到这些,没人敢给他做,白斩鸡是带血丝的,水蛇羹更不什么正经路数。
吴杰倒是想表达异议,但朱厚照说了:“食物只要经过足够长时间的高温杀菌,比如烧开一刻钟,本身又无毒的话就但吃无妨。”
吴杰问了菌是什么,然后这家伙又愣着出神了。
风卷残云一通造,朱厚照满足地摸着肚皮,这才注意到崔铣。
也让这家伙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全凳,估计也抻得差不多了,就放过他吧。
朱厚照认真了起来:“去西安吧!”
崔铣这时才注意到皇上在跟自己说话,没口子就应承了,浑没想起来他这个翰林编修怎么去西安。
王守仁和湛若水听到了,也停止了商谈,齐齐看向朱厚照,因为这个决定很奇怪。
朱厚照有分教:“三件事,第一是这家伙是北人,去西安没有气候不适应的问题,伯安和元明都不适应那里。第二日月堂在西安要开一家分号,正好用西北的钱庄产业来支撑,有人过去也可以管理。第三是酒狂好酒,去酿酒最合适。”
“酿酒?”崔铣没喝也晕菜了,脱口而出,而王守仁和湛若水也一脸的不解。
朱厚照则将自闭中的吴杰解放了出来:“除了烧开一刻钟,还有一种办法能杀菌,要不要听?”
吴杰立马就端端正正地坐直了,朱厚照这才揭了盅。
“只要不贪杯,酒是个好东西,很早以前先人便知道烈酒洗伤口能救命,原因就是烈酒能杀死天地间的细菌,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更烈的酒,将高度酒继续蒸馏,直到只剩下醇,那样的东西朕称之为酒精,用来消毒杀菌不怕伤口化脓,可谓功德无量。”
听明白了,又蒙了,崔铣先问:“细君又是什么,古文中细君是内子,难道女子怕烈酒?”
朱厚照哑然失笑,指令吴杰:“搞定他。”
湛若水也有疑惑:“皇上说的是抵押给钱店的产业?”
朱厚照点头:“以后钱店统一改名,就叫日月银行,日月堂就是日月银行捐资办学,西北那么多资产,没有人管理不行,单行让那些掌柜们管也不行,不能玩弄人心,让日月堂出面来核账,双管齐下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