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飞,一飞就飞出好几米,落地还翻滚好几圈,哭爹叫娘呻吟个不停。
人群还是多,几千人呢,变成猪也要抓好一会,神机营突进了两三丈后就慢了下来。
这时王守仁见机行事,一个“成林”令吼了同来,那一声却利箭穿心,准确地扎入兵卒们的耳中。
然后他们手里操着的拐子棍就动了,他们躬下身来,两尺长的拐子棍有节奏地从盾牌下沿左右刺出,敲在京营士兵的小腿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留着力没敲断腿骨,但迎面骨被这么来一下也够受,失去行动能力是基本,没躺下都算是英勇。
噗噗噗的一阵倒地声,神机营还得高抬腿,免得踩种人,不怕踩死,而是怕自己扭着脚。
这样的场面和着挞挞的脚掌击地声,真个是让人有随时被地面震弹起来的感觉,觉得身形都站不住了。
“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后头还在发呆的京营士卒顿时抱头鼠窜。
但因为没规律,不知多少互相磕撞在一起,又绊倒了同伙,又是一阵割麦子似的滚地烟尘。
当神机营冲破拦截出现在左顺门前的广场边时,京营的士卒已经全跑了个没影,当然长安街上那一两千人还躺着。
其实很多也是装的,神机营一过去他们就脚底抹油爬了起来,溜得飞快。
所以真正的战果只有这么点。
这时一直无所事事的朱厚照站起身来,靠到城墙上,还抬起了手里的扩音筒。
“神机营众将士听令,朝前方广场上的那具尸体火棘藜齐射攻坚覆盖,给朕炸!炸出一个深坑朕有赏,炸不出来神机营承包京城的夜香一旬。”
张缙的尸还没人收呢,正好,抹去吧。
是炸坑还是炸茅厕,这还用选吗?
王守仁口中吐出了个“爆火”,接着还有一串:“一队射,二队备,三队具,四队整列,五队候命,立盾牌。”
哒,一阵如潮的盾牌击地声,原来盾牌还能跟弓弩组成一个发射架。
一队的队正已经开始试射,只见一发火棘藜已经被火把点燃抛射了出去,划出一道长弧,砸在张缙的尸上,炸出一片火光和黑烟。
队正是队阵中射术最好之人,这一射既是指引目标,又是火力测试,给队员做一个标杆,让队员们找到射击轨迹。
不可能教他们三角函数,想纠正抛物弹道就得用土法子,一个木质的像量角器一样的刻度盘被制了出来,插在弩机上,有了较射,队员们就能找到拋出点。
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两百枚火棘藜划破了夜空,如一条火龙扑向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