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呢?不是还有法器隐藏吗?!”张青也被这一变故惊到了,她忘了易曲生会跟着自己中毒,还以为只要易曲生和阮瑞白没喝水就没事。
“那个法器爆炸了。”阮瑞白拧眉扶额:“当时我们被传送到台上,已经下不去了,他感觉到你出事,急得很,对面浮生门的又拿你失踪的事儿来刺激他,他当场就把法器扔到对面去炸开了。”
张青脸颊抽了抽,望向对面浮生门的其他人,果然身上都带着些焦黑。
“谢卿羽当时不在?他就没说什么?”张青有些心慌,那小子死守规矩,易曲生这样乱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罚。
阮瑞白听到她问这个,神色古怪了起来。
张青满头问号。
他这是什么表情?
“……张青,四师妹,你告诉我,你跟谢卿羽真的不认识吗?”
张青仿佛听到阮瑞白在造自己的黄谣似的,吃惊地张大嘴巴。
“二师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今天第一次见他啊!”
“他给了易曲生一颗解毒丹,还说会亲自找你回来,让易曲生安心和人比试。”
阮瑞白顿了顿,继续道:“他让对面伤的最重的那个下来和易曲生打个人战,说反正易曲生已经把他伤成那样了,再让他和别的人比也不公平。”
直接指定了最狼狈的那个和易曲生打,谢卿羽的补偿和偏袒几乎要溢出来了。
第一次见谢卿羽的人还以为他讨厌浮生门弟子的口无遮拦,只有连续两年参加宗门大比的人才知道这人和去年比起来反差有多大。
张青沉默了,半晌,她犹豫地嘟囔了一句:“他不认得我,但或许认得我那亲爹……”
谢卿羽在看到她的脸之前,也莫名关照天山门,可能是发现了她与张仑灵有相似之处,不敢亏待?
阮瑞白抱着剑盘腿坐下:“算了,没想到我们的计划推进的会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第二日。”
三日前,在议事厅得知会有人会在宗门大比上下黑手后,他们准备将计就计。
若使者不愿意帮忙,那他们就把证据摆出来,用合理的借口亲自动手。
当然,使者愿意替他们是最好的。
台下,易曲生打了个响指,又有一个傀儡出现在钟内,然后毫不犹豫地抱住那名弟子,再次自爆。
体修身强体壮,不会被几个木头傀儡炸死,但会吸进去很多浓烟,而他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易曲生又操控钟顶的铃铛将浓烟吸收,还他清新空气,时机卡得刚刚好,让他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还能尽情地受到折磨。
易曲生在钟跟前踱步,手里提着个棒槌,时不时在钟侧狠狠敲一下,让里面的人受到钟声嗡鸣的折磨。
里面的弟子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是再怎么锻炼也练不到耳膜啊!他感觉耳膜快被震破,还有肺里全是灰尘。
他抬头看见张青在对面的台子上看着,眼睛一亮,在钟内疯狂拍打:“你师妹回来了!咳咳咳……她在那儿呢!一点事没有!你放我出去吧!”
“为什么?”易曲生笑得阴森,他神识庞大,张青被传送回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了,但这不妨碍他想折磨这个人。
“我不过是小小器修,放你这个体修出来的话,我哪儿还有赢面?”他提起棒槌来又重重敲了一下,满意地看到里面的弟子蹲下身来惨叫。
为了防止他听不见,易曲生还特地用了密室传音,直接在他脑子里说话:“放心,宗门大比不限制比赛的时间,我会让你在这台上有充足的亮相,大家都会记住你,不管是男修还是女修。”
他的声音伴随着钟的嗡鸣,显得异常恐怖:“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浮生门的弟子崩溃地大声叫喊着:“又不是我下的毒!为什么要逮着我折磨!!”
崩溃地喊叫覆盖了全场,台下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议论纷纷。
“下毒?浮生门给天山门的人下毒了?”
“难怪那个戴面具的过了这么久才来,我差点就信了浮生门那群人说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