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一定的时间之内,白文天并无性命之忧。
更何况,李乾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白文天的毒并没有大规模扩散的迹象,好似被人特意压制过。
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思考了一遍,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了。
“小友莫要激动。”
李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
“我提起娄家的事情,并不是要找小友的麻烦。”
“而是要告诉小友,有些事我不会追究,现在不会追究,将来也不会追究。”
“哼哼!”戾翰飞笑了起来,“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李乾沉默不语,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片刻后说道:“我今天来只是想带走我的弟子白文天,甘家的事务我一律不会插手。”
“至于刚才嘛,只是见到甘小姐是晚辈,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绑了几位叔伯兄弟,于她名声不好,才出言阻止。”
“既然是甘家内部的事情,我们就不再过多停留。”
“你放人,我们走人。”
戾翰飞眼神犀利地看着李乾,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和想象中好像完全不一样啊?
李乾不是孟茂才请来的靠山吗?
这么快就要认怂吗?
那白州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我如何信你?”戾翰飞眯起眼睛。
李乾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上面刻着“护龙卫”三字。
“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若不信,可以将此物压在你这里。”李乾道。
其他人听说李乾要将他的令牌压在这里,无不大吃一惊。
这……
是不是太给他脸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李乾这个老狐狸有他自己的心思,他始终觉得戾翰飞像极了某个人。
这个人他不能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确认,如果用一块令牌能够确认,那是最简单的事情。
戾翰飞接过玉牌,仔细查看一番,确认这就是护龙卫的令牌无疑。
护龙卫的令牌独一无二,外人是仿造不来的。
“好,我信你。”戾翰飞将玉牌给扔了回去。
李乾接过令牌,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选择是对的。
挥手命人将白文天抬上事先准备好的手术推车,带着他转身离去。
“等等。”
戾翰飞叫住了他们。
“还有何事?”李乾问道。
戾翰飞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白文天身边,将插入白文天身体的两根银针给取了出来。
然后才缓缓说道:“告诉白州,他欠我的账,不日将会上门收取。”
李乾暗中感叹。
果然是你!
不过,脸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道:“多谢小友搭救小徒,日后若有机会再见,定当厚谢。”
李乾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除了戾翰飞和李乾两位局中之人,其他人好似完全没有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意思。
甘家人看着李乾一行人带着白文天离开,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尤其是甘志海和甘兴昌。
刚查明明是来救人的,转眼就没事儿人一样,走了。
李乾刚刚一走,所有护龙卫自然也都全部撤走。
“带下去吧!”
甘壁君明显已经恢复了很多,但说话却比刚才显得更加有气无力。
“壁君……壁君!”
“这是误会,你不能这样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