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刘彦民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刘彦民俯身参拜道。
“平日里不都是太医局里的小太监送药来的,今日怎么刘太医你亲自前来,不知刘太医来此所谓何事?莫不是朕的身体有恙?”‘赵惟吉’装作很惊吓的样子。
见‘赵惟吉’如此模样,刘彦民有些好奇,这病不是皇上他自己要装的?怎么觉得好像不知情一样,今日的皇上给了刘彦民很古怪的感觉,至于哪里奇怪,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出来,不过此番前来可不是要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刘彦民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件,递给‘赵惟吉’道:“皇上,这封信是梅花县的县令寇准叫老臣转交给皇上的,至于里面写着什么,就劳烦皇上仔细一下。”
‘赵惟吉’接过刘彦民手里的信件,见到信件是被烙印给封印的,想来这里面定是很重要的事情,随即道:“既然朕无碍,那刘太医还是会太医局吧,以后这药,叫小太监送来即可,勿须太医你跑来跑去。”
“那老臣先告退了。”刘彦民回道,随即便离开福宁殿朝太医局而去。
‘赵惟吉’在刘彦民离开后,便撕开了信封,从中拿出了几张信纸,用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将寇准所写的东西全部看完,‘赵惟吉’全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决,虽然这一年来一直在假扮皇上,可是每天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是陪柴丝言玩,即便是上朝也都是做个样子,对着政事基本没有插手,全然不知所措。
“铃铃”铃铛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赵惟吉’回过神来,便扯线示意侯在殿外的叶蓁见来。听到铃声响起,叶蓁便和小玉二人端着脸盆茶杯还有锦帕进入殿内,来到‘赵惟吉’的寝室外,腾出玉手,叩门道:“皇上,婢子进来了。”
“进来吧。”‘赵惟吉’回道。
叶蓁推门而入,随后将手上的大盆小盆放置在脸槽上,施‘万福金安’礼道:“皇上,水准备好了,您可以洗漱了。”说完便退了出去。不时用余光打量这‘赵惟吉’,这一年的相处下来,叶蓁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位皇上,以前他很是喜欢赖床,自己是怎么揪都揪不起来,还无赖的要死,脸从来都不自己洗的,都要自己一手帮他,而眼前这位,基本没怎么赖床,对于洗漱这件事从来不让自己插手,除了陪那郡主偶尔出来玩一下,基本上都是呆在寝宫内,连太后那里都很少去,或许他是嫌弃自己是个孤儿,还是个替别人卖命的,不然,为何这态度相差那么大。
‘赵惟吉’当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可不想自己跟这宫女太过亲密,先不说会不会被试穿,他就是想这宫女对自己,准确的说应该是姐夫有幻想,要将这宫女和姐夫之间情感扼杀掉,这样姐姐也就不会受委屈。所以才刻意冷落叶蓁,基本上都会主动找叶蓁,他这一举动在殿里还是掀起一点波澜,那些宫女太监都在背后说他小小年纪就薄情寡性,长大后定是个无道昏君。不过‘赵惟吉’也懒理会这些宫人们嚼舌根,把他传得越坏越好,这样,赵光义不会对他这幼皇有太大的警惕。或许自己还真能等到姐夫强大起来的那一天。
洗漱完后,‘赵惟吉’吩咐道:“叶蓁,你们几个今天要守好殿门,别再让那野蛮郡主进来了,不然为你们试问。”
“可,可是。”小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蓁打断道:“放心吧,婢子们一定不会让郡主再闯进来的。”
打发了叶蓁,又解决了柴丝言这个大麻烦,‘赵惟吉’才稍微放松下来,随后打开窗户,朝着窗外学鸟叫。这叫声是严毅和他互通消息的暗号,这一年来严毅潜心而练,武学修为已是更近一步,在百里之外的假山里,都可以听到‘赵惟吉’发出的信号,随即便施展轻功,如幽灵般在这皇宫来来回穿梭,不一会便来到福宁殿,‘赵惟吉’的寝室。
‘赵惟吉’只觉一阵阴风刮得的大门来回摇晃了一下,压根就不知道严毅早早的已经坐在那里手里拿起一茶杯,自酌了起来。听到背后传来沏茶的声音,‘赵惟吉’猛地回头,被坐着的严毅吓得不轻,伸手轻拍着心口,道:“严师父,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错,为师走路有声音,只是刚刚不是走路过来的。”严毅笑道。
“呃,不是走路,难道你还飞过来啊,别玩了,这次我真是遇到大问题了。”‘赵惟吉’说道,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严毅和‘赵惟吉’已经熟络的不行,偶尔还会互相挖苦一下对方,毕竟二人都是为赵惟吉效劳,都被困在这抬头只见四方天的地方。
“猜对了,为师便是飞过来了。”严毅现在这种自娱自乐的性格多半都是赵惟吉形成的,他们二人以前相处的时候,就算是芝麻大点的事情都可以找到笑点,而那时候严毅自觉自己是为人师表不能败坏,不过最还还是被赵惟吉那鬼马的性格所感染,应该这么说,这大宋的国土上,受赵惟吉影响最深的不是陈嫣然,而是严毅,活生生的从严厉的为人师表形象变成现在这样,如何此时赵惟吉在的话,估计二人可以上演一段二人转。
“严师父,别开玩笑了,我们碰到大难题了。”‘赵惟吉’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