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吉跟在马虎的身后,边走边停,惹得马虎时不时的回头催促,才三丈不到的距离,硬是让他走出十丈的感觉。
“呵呵,这马虎,找个人都这么磨蹭,下官就是平时对这些下属太宽松了,搞得一个两个得都这么懒散。”寇准呵呵笑道亦掩饰此时他尴尬的心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杨业那强大的气场下一语不发的。
“无碍,本将刚好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杨业淡淡一笑道,丝毫没有以为久等而露出半点不悦。
寇准见杨业如此一说,不由想着,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还真是应了那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来要多阅一些古籍才行。
“将军,大人,陈睿来了。”马虎俯身拱手道。
“人呢?马虎,可是本官平日太过松懈了,你居然敢唬弄起本官了。”寇准见马虎身旁连个鬼影都没有,就更别说赵惟吉了。
一听寇准的呵斥,马虎立即转身一看,“大,大人,卑职真的是带了陈睿过来的。”马虎抱拳道,就只差捶胸顿足了。
“贤侄,别躲着了,再不出来,这叫马虎的捕快就要这寇大人拆骨扒皮了。”杨业冲着门栏处说道。
赵惟吉不得不扭扭捏捏的走出来,来到杨业的跟前,俯身请道:“杨叔。”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寇准一脸的惊讶,心里想着,虽说这陈睿看着便不是普通人,只是,这杨业杨将军怎么唤他贤侄,莫不是,这陈睿不是自己所想的什么皇族中人,而是杨业的侄儿?
“好小子,是不是我不叫寇大人出来,你便不出来见我?既然你在这里话,我那侄媳妇定也是在这里,怎么不叫她一同出来见见我这副老骨头。”杨业说道,别看杨业是个武将,有些心思比谁都精明,虽说现在赵惟吉称自己是他的叔叔,可是,这自古伴君如伴虎,多得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为了自己的后代也为了杨家众将着想,趁着这小皇帝还没发迹的时候,套上近乎,要是能认陈嫣然那女子为义女,到时候,她嫁于皇上为妃,那自己便是国丈,想来下场亦不会太过凄惨。
“杨叔说嫣然姐啊,她懒死了,还在床上睡觉呢。”赵惟吉显然是不知杨业这话背后的意思,毕竟他从未想过将来会过河拆桥,也就没有刻意去理会杨业这句话的含义。
“哈哈,贤侄说话都是这么有趣。”杨业见赵惟吉没有制止自己对于陈嫣然侄媳妇的称呼,还以为他同意自己这些念头了,不由的哈哈大笑道。
一旁的寇准听着赵惟吉和杨业之间的对话,不禁抬眸看了看他们,心里不由想着,这杨将军和陈睿之间的对话给人的绝非是一般的叔侄,总是觉得,这杨将军有意无意间有透出一股敬意,可是不对啊,他明明便是一朝大将军,怎会对一个才十岁的孩童如此,这陈睿身份,实在是有意思,有意思。
“看我,只顾着和你叙旧,都忘了办正事了。”杨业询问道:“寇大人,这可是你派人见京通知皇上说在这长安县发现魔教妖人?信里还说捣破了一个堂口,发现和某些朝廷重臣有关,所以想请皇上派人彻查此事?”
“正是下官,只是没想到皇上会派杨将军来此。”寇准回道。就在二人谈话的期间,厅里其他的人都已经退出,就在赵惟吉也想这跟着他们一同溜出去的时候,大门被那秦德昊猛地关了起来,弄得赵惟吉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惟有一个人站在一个角落里喃喃细语,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一旁唱起来歌,不过声音怕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
“不知这关闭城门可是寇大人你下令的?”杨业问道,他可是对于这长安县的城门紧闭有很大的意见。
“回将军,真是下官,下官怕这剿灭黑衣堂的事情外泄,便吩咐守城的都尉下令将这城门紧闭。”寇准回道,他还以为自己这一举动很好,会受到杨业的夸张呢。
“糊涂,怎能如此糊涂,你将这城门紧闭,虽说里面的消息会不泄露出去,可是县外的消息也不会进来,再者,这魔教一定会不定时和黑衣堂联络,以确保他们没有叛变,又或是被剿灭了,这样,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不会连累那些所谓的主谋。”杨业微微停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可,可你,居然将这城门紧闭,这不是告诉他人,这长安县有大事发生,再加上这魔教联络不上黑衣堂,不就会发现。你啊,就是个书生,书读这么多有什么用,真是,真是。”越说越激动,差点骂出那句话。
“杨叔,你想说的是这句吧。”赵惟吉摇头晃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赵惟吉不合时宜的插上一句。
“大人说话,小孩不得插嘴。”杨业呵斥道,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劲,虽说现在名义上自己是这小皇帝的叔叔,可是,毕竟他才是大宋的君主。不由有些担忧,深怕赵惟吉会记恨,这要是被皇上记恨上了,即便是入土三尺,都会被挖掘出来,毕竟君威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