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82年,汴京,秋,九月十八,柴丝言和杨延昭被劫后十天,晋王府邸。
“摄政王,听说那柴丝言和杨延昭一起离奇消失了?此事您可知道?”潘仁美本想派杀手暗地里去杀掉杨延昭,可是由于一路上杨延昭一直和柴丝言同行,为了避免伤害柴丝言,杀手们就一直等待机会。好不容易等到柴丝言和杨延昭分道扬镳,可是杨延昭却走上了解压犯人的官道,每个关卡都有边疆将士把守,为的就是防止那些敌国刺客,刺探情报的人偷偷潜入大宋,扰乱大宋的边疆安全。杀手们选择绕路而行,希望能在面前那个县拦截杨延昭,再进行刺杀,可惜,等来等去,居然等到是那几个押解杨延昭充军的衙役,抓了几个拷问后,才知道,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个白影从天而降,他们就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杨延昭就这么消失了。杀手们立即快马加鞭将这件事情告诉潘仁美,得到消息后,潘仁美差点没气晕过去。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去晋王府邸找赵光义。
“仁美兄是从何处得知此事?本王也才刚刚得到消息。”赵光义朝潘仁美一挑眉,淡淡道。
“摄政王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这杨延昭杀害我豹儿,作为豹儿的父亲怎能看着那杀人凶手仅仅只是充军塞外,豹儿是我潘家九代单传,如今我潘家断了后继香火,我潘仁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派了几个杀手前去刺杀杨延昭,可是这些酒囊饭袋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发现那杨延昭居然不知去向,就连那柴丝言也是这样。”潘仁美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这赵光义将来一定会逼宫,到时候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势力或许已经蔓延到他府上的人,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宁杀错不放过。为了不让赵光义敌视,就算是让他知道自己动了杀机也无妨。至少,这样赵光义会觉得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也会安心点。
“对于不能判杨延昭极刑本王也甚是无奈,不过那小皇帝毕竟是皇帝,既然,他不想杀杨延昭,本王也是做不了主,如今这杨延昭和柴丝言抗旨私奔,已经是杀头的大罪,本王一定会上禀皇上,绝对不能轻饶杨业和柴荣。到时候,不仅是杨延昭要替你儿子陪葬,本王要的是杨柴两家上下几十条人命为你的儿子做忌。”赵光义厉声道。
“多谢摄政王,能得摄政王这席话,犬子就是死也死得有价值。以后,只要摄政王用的上潘仁美,我潘仁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潘仁美俯身抱拳道。
“喔,仁美兄太过客气了,能得仁美兄一臂之力,本王那是如虎添翼,还有何所愁。”赵光义急忙伸手扶住潘仁美,说道。
夜,福宁殿,赵惟吉寝房。
“严师父,你说姐夫这么做不是在给我们添麻烦吗?”‘赵惟吉’看完手上的信件,置于书桌上道。原来,就在刚刚,‘赵惟吉’收到飞鸽传书,里面所写的就是赵惟吉已经成功抢亲,随带将杨延昭也抢了过去。
“哎,这徒儿,何时做事如此莽撞,全然不顾后果,看来明日,那早朝,就是一场激战了。”严毅起身走向窗边,抬眸眺望,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柴荣和杨业。哎,糊涂真是糊涂啊。”
“严师父,你是说,他们会像柴王和杨将军下手?”‘赵惟吉’问道。
“当然,这正是他们所想的,如此一来,这汴京城,唯一两个效忠皇帝,都被赵光义铲除,那离他逼宫的日子不远了。”严毅转身看了‘赵惟吉’一眼道:“你假扮皇帝这三年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到时候,若真是发难,你记得先跑掉,我想,徒儿也是不想让你再受到这些罪。”
“严师父,我陈菲儿绝对不是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有听到陈菲儿三个字还是什么,刚刚居然觉得有点别扭。
“这和贪生怕死不同,你没必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到时候,你要是能联系上刑命最好,叫他把你带走避开这场灾祸。”严毅回道。
“严师父,我怎么可能会联系上那刑命,他可是个杀手,怎么可能会救人。”‘赵惟吉’小脸绯红。
“菲儿啊,你也就脸红了,你和这刑命的事情,严毅我老早就知道了,只要不惹出祸来,严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菲儿终究是个女儿身,这男欢女爱之事很是平常,我一直就把你当做我的女徒弟看待,对于感情之事只要菲儿你幸福,为师也替你高兴,这刑命,在为师看来,或许只是误入歧途,若是能让他改邪归正放下屠刀,也不失是个好男儿。”严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