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二哥死的这么惨,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啊。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赵光义父子俩。”蓟宏书厉声道。
“四弟,你别冲动,我也知道二哥死得很惨,也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赵光义父子,可是,大姐已经吩咐了,万事等她来了再说,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啊。”古月安抚道。
蓟宏书一想到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二哥如此惨死,就恨不得自己能亲手割下赵光义父子的项上人头以慰藉二哥的在天之灵,可是他的好三姐死活不让他去,还点了他的穴道,弄得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等着他的二哥被暴尸。他想用内力冲破这穴道,可惜他的功力不济,只能躺在榻上干等。
“好了,四弟,三姐知道了你想什么,可是你以为晋王府邸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吗?再说,我们那天行动时候,我们都知道,未必能活着出来,尊主已经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找晋王赵光义的麻烦,不然,明年的圣药,尊主是不会发给我们的。到时候,就有的你受的,你又何苦如此呢?”古月柔声道。
“可是,三姐,二哥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蓟宏书为他自己的无能,和二哥曾翰容的悲惨流下了一个男儿珍贵的眼泪。
只见房门突然动了一下,古月只觉一阵微风袭面而来,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没事哭哭啼啼作甚。”古月便知定是她大姐来了,立即俯身抱拳朝门外出声道:“大姐,你来了。二哥他死了。”
只见一面带青纱的女子端坐在床沿,玉手朝蓟宏书的胸膛点去,随即柔声道:“宏书,你还是这么冲动。”
听到女子的声音,古月才缓缓转身回来,道:“大姐。”
“三妹。”女子起身朝古月而去,随即很是优雅的坐着,柔声道。原来这蒙面女子便是闻名江湖的魔教圣女聂梓萱的左右手莫云端,这人世间也只有聂梓萱得见莫云端的绝世容颜。即便和她一同被誉为魔教四大高手以兄妹相称的蓟宏书和古月都不得而知莫云端的真实面貌。
蓟宏书感觉到身上的穴道被解开,急忙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俯身抱拳对着莫云端的背影说道:“多谢大姐。”
莫云端拿起置于桌上的茶壶,往置于她面前的空杯子里沏了满满一杯,随即玉手拿起茶杯,抿了小小一口,道:“翰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只能怪你们事先计划不周详,才会害翰容命丧。宏书,你也别再记恨晋王,尊主有令,谨防后日的祭天大事有人会对晋王不利,叫我们几个保护晋王的安全。”
“什么?他还得二哥如此惨死,居然还要我们保护他?我做不到。”蓟宏书诧异道。
莫云端不懂这蓟宏书为何反应这么大,虽然曾翰容是死的很惨,可是能为尊主和圣女效力,那是无上的光荣,又怎么能心存怨恨呢。莫云端淡淡启口道:“宏书,这话你当着我的面可以,要是见了尊主和圣女万万不可说,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你可记住了?”
蓟宏书默默点头,心里却极其希望那日有人能出来对那晋王不利,最好是杀了他。
“知道就好,古月,你和宏书好好准备准备,仔细勘察那祭天神坛,不能让人再那日伤了晋王。”话音刚落,莫云端便消失在蓟宏书和古月的视线里。
“好了四弟,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我们照做便是,你别不记得了,你的命是谁救得。”古月说道。
“三姐,难道我们就只能想扯线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吗?”蓟宏书抬眸看着古月,只见她神情里布满了恐惧,还未说出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叹气道:“罢了。”随即便朝外而去。
看着蓟宏书落寞的背影,古月感同身受,在别人看来他们这几个所谓的魔教高手可以呼风唤雨,杀人不过一瞬间,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不过只是卑微的存在,为了生存,为了得到解药,不得不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久而久之,最初那个自己已经被深埋在内心深处。边想边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间石室,抬眸便看见那个被自己随手抓来的华山高徒严毅,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那时候没有举剑杀了他,而是将他带来这座石室,即便是连蓟宏书都不知道,这里关了严毅,那时候蓟宏书问过自己关于严毅,自己却说了生命中第一个谎,告诉蓟宏书,说严毅已经死在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