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还不跪下。”杨业厉声喝道。
“爹。”杨延昭不明所以,为何杨业会如此。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连爹的话都不听了?”杨业呵斥一声,道。
“爹,六郎究竟做错什么了,您要六郎下跪?”杨延昭反问道。
“啪”杨业抬手给了杨延昭一记耳光,道:“逆子,若不是你带着柴郡主逃跑,就不会有今日的宋辽一战,就不会这么多的大宋士兵因你而死,你还说你没错?”只见杨延昭的左脸明显红肿了起来,就是连嘴角都有点冒血丝。
虽说这是他们杨家的家事,可是听到杨业这句责怪的话,狄青忍不住开口道:“杨将军,我知道你教训延昭是你的家事,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狄青是吧,既然你知道这是我杨家的家事,那不就不要多嘴,别以为你是皇上派来的,就可以不把杨业放在眼里。”杨业现在是有气没处撒,不管是谁出声,他都会不顾缘由的去呵斥的。
“既然杨将军你这么说,那狄青我就非说不可了,毕竟这说不说是我的事情,听不听是你的事情。其实延昭兄和郡主抗旨不是延昭兄的错,而是皇上命我们去救的,我想此时郡主应该已经在柴王府邸了,至于为何我们会来这里,理由有二,第一是皇上放心不下将军,怕将军被奸人所害,有危险,所以才我们前来搭救第二是因为延昭兄放不下他的父亲,不忍他一人独赴战场。该说的不该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狄青也不顾杨业有什么反应,反正说了再说,看见杨延昭被打成这样,可想而知那杨业下手有多重,要是他再给杨延昭来上几下,那杨延昭就真的阿弥陀佛了。
“刚狄青说的可是真的?”杨业问道。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爹,六郎真不是抗旨,六郎绝对不会做一些有辱家门的事情。”杨延昭回道。
“胡闹,这皇上年幼乱来也就算了,你们怎么能任由他胡来,怎么现在出事了,要把责任全部推给皇上?若说错,你们错的更大,为臣者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反而给皇上增添烦恼,更是罪无可恕,你说,本将刚打你一巴掌可是错了?”杨业厉声道。
杨延昭伸手捂住红肿的左脸,点头道:“没错,是六郎错了。六郎不该让皇上添烦恼,不该让父亲陷入如此的困境,不该让大宋的将士打这一场本应该可以避免的战,都是六郎的错,爹的这一巴掌,打的好。”
“罢了。”杨业不再似之前那样严厉,放低声音,道:“说吧,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来此地所为何事?”
“杨将军教训好儿子了?总算是想起来现在事态严重了?”狄青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看不爽杨业刚刚的所为,所以言语间也有点责怪。
“狄青,不可如此和我爹说话。”杨延昭轻斥道。随即转身对着杨业道:“爹,狄青是因为儿子才会如此,求爹不要怪罪。”
“无妨,说吧,你们为何要冒险潜入金沙滩,到底皇上要你们所谓何事?一次性说完,你们也知道,时间不多了。”杨业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皇上怕将军这一战会有危险,就派我们几人前来搭救,我们在来的途中知道将军所带领的杨将军被辽军困在这金沙滩,可惜我们人手不足,所以一方面派人去呼延赞将军的军营搬了救兵,不过人不算多,只有一百名呼家将,不过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现在正兵分三路夹击辽军,另一方面就连夜潜入辽军军营,烧了他们的粮草,随带杀了几十个辽兵,随后我们便绕过辽军的后方,来到这金沙滩,目的就是想通知将军您,集合剩余的杨将军杀出去,和呼家将回合,联手打退辽军。”狄青一口气都不没喘,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杨业,当然,省去了一不必要的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昨夜的烟雾和烧焦味真的是从辽营传出来的。”杨业恍然大悟,接着又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出发,去和辽军决一死战。”随即杨业便集合了所有的杨将军整军以待,这一次,他发誓势必要让辽军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