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姑娘好歌艺,不愧为汴京第一花魁。”肥男子起身夸奖道。
“大肥猪,那你是没见过世面,本公子可是见过一位更称得上是第一花魁的女子,只是可惜啊,红颜薄命,锦瑟姑娘,你可认识?”赵惟吉此话一出,必定会是得罪众人,不过也有个别看客表示赞同。
“是啊,是啊,我也见过那姑娘,真是九天玄女下凡,不仅歌艺好,舞姿更是妙曼,锦瑟姑娘,既然你堪称汴京第一花魁,这舞姿应该也不差,可否让我等也一睹眼福啊。”高君宝与那赵惟吉一唱一和,势必要将这锦瑟送到戏台上,一展舞艺。
锦瑟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赵惟吉这种人,又觉得甚是有趣,便想看看这小皇帝究竟是想怎么样,对着赵惟吉轻轻说道:“公子,你这不是为难锦瑟吗?”
“非也,非也。”赵惟吉微微一笑,正色道:“锦瑟姑娘,你看,这花厅现在是宾客满座,大家纷纷都是冲着锦瑟姑娘汴京第一,甚至是天下第一的名号,慕名而来,先不算这车马费,他们进入这天香楼所花的开销,那却都是真金白银,既然这些银子都是花在锦瑟姑娘的身上的,难道你就不能回馈点什么?有句话说的好,顾客就是上帝,呃,应该说客人就是上仙,难道,你这样对待上仙?”
那些远道而来,却又吃瘪的人文墨客,贩夫走卒,纷纷起身附和,弄得整个花厅都异常的喧哗。
作为锦瑟姑娘的忠实爱慕者魏云,急忙起身振臂一吼,道:“安静,安静!”声响瞬间被淹没在人潮中,惊不起一点涟漪。魏云只能无奈的落座,抬眸看向锦瑟,似在告诉她,他也无能为力。
见到这魏云急躁的样子,赵惟吉不由窃喜,看来你小子是注定和女人无缘了,每次眼光都这么高,难怪没有见展。赵惟吉穿过人群,来到戏台中央,振臂一呼,大声道:“各位,静一静,请听我一言。”
此话一出,花厅瞬间安静了下来,赵惟吉说道:“有句话说的好。这买卖买卖,讲究的便是互惠互利,既然我们花了银子,这天香楼也赚了银子,难道我们连看一位姑娘的容貌的权利都没有吗?你们说是不是啊?所以,我斗胆,还请锦瑟姑娘脱下你这面纱,也好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实容貌,这要是丑女带了面纱装美少女,那我等所花的银子不是白花了?甚至还会让我等蒙上心里阴影,到时候,我们可以上告衙门,告你们一个欺瞒之罪。”
“脱面纱,脱面纱…”众人又齐声说道。
“噗嗤,相公真是搞怪,哪有他这样说人家姑娘的。”薛箐茹轻声笑道。
“姐姐,这小吉,好像不是来看花魁的,像是来打擂台的。”柴丝言也娇声笑道。
“还好我们没有得罪他,不然,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对付我们。”宁心雨柔声道。
“他敢!”陈嫣然厉声道。
随即四人也加入了人潮中,卖力的喊着:“脱面纱,脱面纱!”
锦瑟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虽魔教妖女,可是一想到此时千辛万苦的隐藏在这天香楼,居然还要受此屈辱,越想越觉得委屈,双眸饱含泪水,似是在掩面哭泣,听得那些看客们心都要碎了,立马转向对着赵惟吉骂道:“我们是自愿的,不用你多管闲事,下去吧你!”
赵惟吉算漏了这种无形的杀伤力,女人的眼泪,要不古人也不会这么形容女子了,红颜祸水。这种阵势,绝对不能硬碰硬,不过又想起自己在高君宝他们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能让他们看见这锦瑟的真面目,作为他们的队长,这个脸他可丢不起,正在他心思回转的时,眼角刚好扫视到那锦瑟眼眸中的得意,好似在挑衅赵惟吉。
赵惟吉心道:“哟,这姑娘,居然还给哥抛媚眼。嘿嘿,既然你有张良计,那就让你尝试尝试哥的过墙梯。”
赵惟吉头低低,气势萎靡的提步走下台阶,与那锦瑟擦肩而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赵惟吉突然脚一歪,身一矮,瞬间转身扑向锦瑟,本以为此次一定胜券在握,揭开佳人的面纱,可惜没料到的是那锦瑟很是华丽的身一侧,而赵惟吉便是扑了空,摔了一个狗吃屎。
此前的战友们,一个个开怀大笑,嘲笑着,甚至有些还出言道:“活该,摔不死你。”
“公子,你没事吧?”锦瑟柔声说道。
“没事,摔不死。”赵惟吉趁其不备,快速伸手揭下锦瑟的面纱,一脸得意看着锦瑟,道:“姑娘,你这脸,本公子还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