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惟吉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话:“哎呀,别打头,会变笨的。”陈嫣然和薛箐茹也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陈嫣然实在是认不出,伸手给了赵惟吉一记榔头。“都说了,叫你别打头,妈蛋,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hellokitty啊。”赵惟吉猛地回头怒道。
“不是我,我可没打。”柴丝言举起双手,耸耸肩道。
“是我,怎么?”陈嫣然淡眉一扫,冷冷道。
“原来是然儿啊,哈哈,没事,没事,你喜欢打,就打吧,要不要再打啊,我这头,可结实了。”赵惟吉将头伸到陈嫣然的身边,牵起陈嫣然的手,朝自己的头上打去,还一脸笑意,比刚刚柴丝言打他是完全两幅不同的模样。
陈嫣然抽回玉手,轻斥道:“别闹了,别人看着呢。”
“哎呀,都怪你。”柴丝言娇嗔道,随即便乖乖的坐了下来,一语不发,而赵惟吉经陈嫣然这么一说,这才看到这楼上的其他人,不过却不予理会,起身道:“然儿,茹儿,你们两坐这里。”
“那你呢?”薛箐茹问道。
“我啊,坐着。”赵惟吉将旁边的那桌的椅子端了过来,独自一人坐在中间,道:“这样多好,这左边坐的是娘子,这右边坐的也是娘子。”
“小二,点菜了,饿死了。”赵惟吉深怕楼下的店小二听不到,手拿起筷子开始有节奏性的敲击,嘴里唱着:“动次,动次,动动次,小二,小二,小小二…”
楼上的客人对于赵惟吉这一举动,纷纷出言说道。
“这人是傻了吧?这都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听死了。”
“没素质,一看就是没读过圣贤书的。”
“这身边的几个姑娘倒是长得不错…”
从四方投射而来的眼神弄得薛箐茹浑身不自在,伸手按住赵惟吉的手,轻声道:“相公,别敲了,别人都看着呢。”
赵惟吉反手按住薛箐茹的手,故意大声道:“娘子,有句话说的好,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你家相公我好多绝活没表现出来呢,不过,看在娘子你的份上,这便不敲了,回家好好给你表演表演。”
一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众人又开始了一番七言八嘴。
“不是吧,这少女是这傻子的娘子?”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罪过,罪过,这姑娘正可怜,一定是这傻子用权势压人的。”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些人话,赵惟吉不但没生气,反而开心的很,说话的底气足的不行,故意对着左边的宁心雨说道:“小娘子啊,你知道这世间有这么一种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师弟,这葡萄你吃过了吗?酸吗?”宁心雨问道。
“娘子啊,这重点不是葡萄酸不酸好吧。”赵惟吉无奈的说道。
宁心雨的这句话一出,不仅雷到了赵惟吉,还惊到了这些正坐在着楼上的一群人,每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到底有没有出错,怎么这个姑娘也是这小子的娘子,那这小子艳福不浅啊,纷纷将自己幻想成这个自己看不爽的小子。
“来了,客官!”店小二的话,打破了这楼上微妙的气氛。
“小二,将你状元楼的招牌菜都给小爷我来一份。”赵惟吉豪气道。
“好嘞。”店小二转身朝楼下跑去。
“你怎么点这么多,我们几个人,吃不下的。”柴丝言说道。
“你吃不下,不代表我吃不下,也不代表然儿和茹儿吃不下,你忘记了,上次一眨眼,一大碗的红豆刨冰就没了,从此之后,我就记住了,我的娘子们还是挺能好吃的。”话说头低低,以免触上陈嫣然冷若如霜的眼神,那可就知道无趣了。
“文兄,三天后,就是三年一度的科举了,你可有信心金榜题名啊?我可是听说文兄你是扬州第一才子,此番状元一定是文兄你的囊中之物。”
“唉,卞兄,你太抬举文某了,倒是卞兄你,乃是杭州的解元郎,这状元怕是没人敢和卞兄你抢了。”
“文兄,卞兄,你二人太过谦虚了,像温某我,只要能中举,哪怕是末尾进士也好,做一方父母官,造福一方,了却亡母的遗愿。”
“这中举不中举,还要等三日后才知道,现在,我们还是把酒言欢,好好放松一下,不然太过紧张,考试的时候,头脑可不灵活。我梁颢可不会想这些无稽的事情。”“梁兄,说的对,今日你我有缘相聚便是缘分,管他状元不状元的,喝。”这些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飘进了赵惟吉的耳里,一听到那人居然叫文兄,差点没让赵惟吉笑岔气,心里暗暗补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文兄是什么罩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