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一轮弦月慢慢从一片乌云中驶出,皎洁的月光将天际映衬的无比明亮,仿似白日般。陈嫣然右足一点,轻跃上树,伸手握住大榕树的树干,支撑身体,用她那敏锐的听力搜寻着汪子君的下落,不一会,便搜索到汪子君的所在,再借着明亮的月光,将发生在汪子君身边的事情瞧得清清楚楚。
“参见尊主,圣女!”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道。
“朱冷你来了!”被称为尊主的沉稳道。不过男子却戴了一块面具将面部全部遮住,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唤作聂文进,当然,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即便如此,那黑衣男子连头都不敢抬起,声音有些微颤,道:“不知尊主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朱冷,你替本尊传令下去,今年的中秋大会提请了,本尊主要在三月十五那日召开大会,你务必要让所有的教众都参加,本尊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聂文进吩咐道。
“尊主,这还有三天就是十五了,时间会不会太短了,我怕好些人会赶不到。”朱冷说道。
“你照本尊主的话去做,告诉他们,这一次,本尊会发放圣药,若是不来着,圣药取消!”聂文进冷冷道。
“是,尊主,属下这就去办!”朱冷说完后,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假山内便只剩下尊主和圣女二人,那圣女揭下面纱,欠身施礼道:“梓萱见过尊主。”
“梓萱,你约本尊来这里所为何事?”聂文进问道,说来也奇怪,这聂梓萱和聂文进只要是在魔教范围内见面,都是以尊主和圣女相称,而一旦离开魔教范围,他二人便自动切换成父女关系,看起来亲昵许多。
“尊主,此事关乎魔教。”聂梓萱说道。
“噢,何事?你快速速说来。”聂文进急急问道。
聂梓萱便将今日在赵惟吉的房里看到的那份信上的内容全数说出,旋即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尊主,那陈睿原来真是皇帝,此次他微服出巡便是要覆灭圣教,已带了很多高手潜入扬州,不日就会对圣教进行攻击,梓萱怕尊主你将教众集合在一起会给了他们一个覆灭的机会,梓萱恳请尊主将大会延迟,让我们先拿下这皇帝再说。”
“不可,本尊主之所以这么做自有道理,你现在首要要做的事情,便是去到那狗皇帝身边迷惑他,本尊主可是听说她身边的那个陈嫣然已经负气离去,就剩下一个黄毛小儿,现在正是你上位的好时机,以你的外貌一定能使那狗皇帝起色心。”聂文进嘴角一扬,邪笑道:“这样一来,本尊主拿下大宋便是指日可待。”
“可是尊主,我们不知道那皇帝究竟潜伏了多少人在扬州,若是成千上万,那我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可应敌啊。”聂梓萱说道。
“不用再说了,一切事情本尊主自有安排,你快速速离去,回到那狗皇帝的身边,伺机而动。”聂文进根本不听聂梓萱的规劝,一意孤行道。
“是,尊主!”聂梓萱欠身回道。说完便转身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借着明亮的月光陈嫣然能清晰的看清楚女子的面貌,虽然之前已经猜到那汪子君有可能便是那圣女聂梓萱,如今真正确定下来,还是被吓一跳,尤其是那个被称为尊主的男子,居然就是那首富汪文进。陈嫣然依稀听见那尊主吩咐那已经离开的男子要集合教众,而且还是三日后,看来一定有什么阴谋。趁着这聂梓萱还未到客栈之前,陈嫣然右足一点,身子宛如飞燕般掠过,不过几刻钟,她已来到君子楼外,不过为了避免让人看到她的出现,陈嫣然左足一蹬,轻跃上楼,单膝立于屋檐上,倏地推门而入,吓得榻上人猛地弹起,揪住棉被,弱弱道:“是谁?劫财还是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