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赵惟吉哼的一声,喝道:“那你这是求的哪门子的饶!你当本公子是你这种纨绔子弟,到处欺压良民的?”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是小的不知死活,连得罪大侠哪里都不知道,求大侠手下留情,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陆振海一边叩首道,一边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来自我安慰。
“看你这么虔诚,那本公子就让你死也死得瞑目。”赵惟吉拣了一座儿而坐,翘着二郎腿,道:“你为何要绑了汪姑娘的父亲来威胁她,说要她明日午时之前,一定要嫁给你?怎么,在你心里还有没有王法?你当我死的嘛!”
一听到赵惟吉的话,陆振海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敢情又是为了汪子君,不由一叹,心想:“看来这美人恩自己是无福消受了,还是保命要紧,要论美艳,只要到秦淮河里走一圈,无论高矮胖瘦一抓一大把,罢了,罢了,谁叫自己不会武功!”
“公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陆振海急道。
“误会?”赵惟吉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条,揉成一团,丢在陆振海的面颊上,道:“你自己看看,这不是你写的?”
陆振海不用看都知道,这字条是什么,他跪地爬了几下,爬到赵惟吉的面前,“砰”一声,叩在地上,道:“是,这字条是我写的,可是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说着又是一叩,抬眸看向赵惟吉的反应,接着说道:“公子,我陆振海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是,我是很想娶子君妹妹,可是我也知道绑架是犯法的,会坐牢的,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绑架自己的岳父的,请公子明鉴!”
赵惟吉喝道:“不是你?那你说又是谁?这扬州城内,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对待汪氏父女,你当本公子是瞎子吗?”
陆振海抱拳道:“公子,真的不是小的,其实这一切都是岳父,呃,是子君妹妹的父亲要我这么做的,他说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子君妹妹妥协,继而嫁给我!”
“胡说,他是汪姑娘的父亲,怎会如此出卖自己的女儿,陆振海,你别为了脱身就胡言乱语,将恶事嫁祸他人!还有,汪姑娘和你很熟嘛,子君妹妹是你能叫的嘛?”赵惟吉厉声喝道。
“是,是,是。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只是这件事情确是如此,小的便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骗公子。”陆振海连声应道。
“看你这副模样,本公子姑且信你,你说,那汪姑娘的父亲现今何处?”赵惟吉问道。
“汪世伯他现在在别院,他怕汪姑娘找到她,就躲起来了。”陆振海回道。
“别院?在何处?”赵惟吉追问道。
“在城郊,那里地属偏僻,鸟无人烟,一般人都不会路径那里。”陆振海说道。
赵惟吉倏然灵光一闪,旋即说道:“陆振海,本公子现在有件让你戴罪立功的事情,只要你做好了,本公子便可放过你,他日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公子尽管吩咐,小的一定鞠躬尽瘁,鞍前马后!”陆振海叩首回道。“有这句话就够了,至于是什么,本公子一会再告诉你。”说着,赵惟吉转眸对着身边的杨延昭说道:“延昭,你带陆公子下去洗漱洗漱,穿的如此裸露,成何体统!”“是,公子!”杨延昭回道,随后便押着陆振海入内堂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