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昕紧紧地抱着林羽馨，哽咽着道：“对不起，馨儿，是我不好。是我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当时边界并未传来战报，所以我以为匈奴可能不会出兵。原本的计划就是拖跨匈奴，我想你也不会急着出兵的，对不起，是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泪水，慢慢地流出。林羽馨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在你的生命中，可有人为你去死？”

李子昕惊恐地看着林羽馨，道：“馨儿，你到底怎么了？”他想到了夏夜，那个至死还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就那样悲惨的死去。所有发生的一切，慢慢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林羽馨惨然一笑，道：“万龙两次都是为我，不管怎么样，他是为我而死的。你认为我能安心的活下去么？”

李子昕发疯一般地摇头，紧紧地抓着林羽馨的手道：“馨儿，爱情不是交易，更不感动。万龙是好人，是天下最好的人，可是他死了，就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活着，他才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你若是不能好好的活着，他的死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和价值了啊。”

林羽馨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张地抱着李子昕，张嘴狠狠地咬向他的肩膀。

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随着牙齿一点点地刺入他的肌肤。

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那带着温度的液体，慢慢地冒了出来。

脑海中，浮现出万龙那张苍白无血的脸。双眼中带着泪水，带着失望。

李子昕紧紧地楼着她，很紧，很紧。似乎，只要此时一放开，便会永远的消失，再也找不回来。

终于，她冷冷地推开他，轻声道：“你是天下最坏的男人，坏到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都不够。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那个你，在我的心中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