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知道了知道了,我没事,天哪,等雨停就好了,要啥直升飞机呀,您有那资源能不能做社会主义的优秀资本家,拿飞机去救救灾呀,再不济投个一个亿也行呀。”
“等候室啥都有,还有超市呢,饿不死的现在心疼你儿子里,给我下放基层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关心过你这唯一的宝贝儿子。”
“诶呀,VIP都让出来给妇孺了,你儿子好歹是识大体的人,这种危难关头肯定要舍己为人呀,行了行了快让我妈别哭了,我只是被困不是马上离开这个世界了。”
“好好好,呸呸呸,您二老快照顾好自己好好休息吧,明儿天晴了我就回了行不?”
齐抛在洗手间的一个转角蹲着小声和父母报着平安,一起身被身后的薄簇下个半死。
“啊!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齐抛小者声音说。
“你蹲着做贼呢?”
“这不是太晚了好多旅客都睡了嘛?不好打扰人家。”
“说吧,悄悄发微信叫我过来干嘛?”
齐抛搭着薄簇的肩,小声的言语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
“卧槽!哥哥!!你别告诉我你们今天才遇见,你就恋爱脑了,这次才一个多小时呀!你就怦然心动了?”
“错了。”
“错了?你不喜欢人家?不是,就您那百年不变的假面具,今儿可是摘下了呀,真该给你照下来让你看看你今天是什么样的,就这你给我说你不喜欢人姑娘?”
“错了,不是才一个小时。不是怦然心动,是蓄谋已久。”
“!!!所以你是啥时候!!!不对,重点错了呀,应该是你认真的?”
“·········”
“可是,可是你们才认识了一个多月呀,你就这样动心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薄簇推开齐抛的手,面对着墙,看不清他的脸。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脏就不受控制。”
“可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确定你现在还喜欢人家呢?”
“你知道她对我说的话嘛?”
“救命,我怎么能知道呢,所以呢,她说了什么让你时隔三年决定勇敢追爱,追一个只认识了一个月的爱。”
“········”
薄簇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眼睛低低的。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薄簇,被薄风和鲜花簇拥的人。”
怎么算是喜欢呢,怎么样算是爱情呢?如果说第一次的心动是榕树和实验室的对视,第二次是被抚慰的感激,一次又一次的确都可以怪罪于荷尔蒙的刺激,和时机的恰到好处。
可是一见钟情本该是个不算长情的爱,初次的新鲜感过去,内心就会趋于平静,不是吗?
薄簇一度以为时间会带走那些不合时宜的青春冲动,对一个一个月朋友说心动的确有失偏颇。
后来薄簇再也没有受到敷衍的节日祝福,他偶尔的礼貌问候也石沉大海,那个时候他也开始坚信自己的心动都是青春期的躁动。
毕竟自己并没有像偶像剧里,话本里写的那样,心脏刺痛,茶饭不思。
直到他的有一部电影上映,做前期宣传时主持人做的互动。
“接下来是粉丝致信的时刻。此次致信主题是你的名字,我的浪漫。”
“薄簇本人对自己的名字有什么见解嘛?爸爸妈妈为什么给你取这样的名字呢?”
薄簇突然就愣住了,那块从来没有刺痛的心,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沉甸甸,空落落的。
好像缺了一些什么东西,好像和那个身影在一起的时候心脏都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现在却空空的,带着寂寞的意味。
明明已经没有再联系的人,明明应该被藏起的记忆,明明把自己都骗得信以为真。
“我以前以为我是带着不幸出生的,所以只能被幸福浅薄的簇拥着,后来有个人告诉我,我是被薄风拥抱,鲜花簇拥的人,我的名字是幸福的。”
他淡淡的说着,每一个字都牵动一个回忆,每一个回忆都带来巨大的欢喜,接着是长久的苦涩。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在你决定放手之后的一个不经意间,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我以为我可以放下的,但是当她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一次能不能换成我来爱她。”
“·······欸,也难怪你会心动,我听她讲你们的故事,我都心动了,况且她说的也的确如此。”齐抛站在薄簇的身边,背靠着墙,长长的叹口气。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嘛?”齐抛问他仿佛也坠入了回忆。
“大一刚进寝室,你简直是个八面玲珑的怪物,完美的不像个正常人,考试第一,外貌第一,人缘第一,俗话说外表太完美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隐藏抑郁症。”
“·······”
“可能在我爸身边呆久了,我看人一向很准,所以我认定你肯定表里不一,于是就和其他人打赌,揪出你的真面目。”
“后来为了这个赌约,我们成为了八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