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突然住了声，差一点就将宋晴天知道他少年时候受继父虐待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向之抬眼瞥了他一眼，微蹙着眉，问道：“甚至什么？”

秦楚微转了下视线，抿抿嘴道：“没什么，就是我觉得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她应该可以接受你的任何事情。”

沈向之突然笑起来，带着几分自嘲和讽刺，“接受？接受什么？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双手沾满血的人吗？秦楚，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杀过人的，我现在还记得他的鲜血喷到我脸上时的感觉，那是我一生的噩梦。知道吗？秘密永远是秘密，我永远也不可能走到阳光下，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光明。黑暗的地狱我一个人待着就够了，宋晴天，我舍不得……”

沈向之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他自己的坚持，秦楚也不好再劝，他盯着沈向之，认真又紧张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满足陶艺的要求她是不是就会放过你，守口如瓶？”

“呵……她要我跟她复合，我也要满足她吗？”

秦楚瞪大了眼睛，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答应陶艺的要求，她就会保守秘密守口如瓶，但沈向之只能和宋晴天分手。如果不答应，她是不是就会把那段视频发给宋晴天？那是沈向之最屈辱的过去，如果被宋晴天看见，他一定没法儿面对她，最后大抵也逃不过分手的命运。

“你一定不会和宋晴天分开的，对吗？你这么喜欢她。”秦楚侧着头，试探性地问。

沈向之顿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