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大楼。

“你……你说真的？”张德难以置信地望着坐他对面的沈向之，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一个又好笑又可怜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此刻应该有何种表情来面对沈向之。

沈向之看着对面的张德一副想笑又拼命憋着的表情，不由得抿紧了唇，冷冷地看着他，“很好笑？”

“有……有点。”张德老实回答。不过，又紧接着说：“当然，也有点可怜。”

沈向之直接往张德的头上砸了一本书过去，紧抿的唇代表他此刻非常愤怒。

张德躲开了他扔过来的书，淡定地捡起来，放在他坐在的沙发旁边，然后抬起头看着沈向之，用很轻松的语气说：“沈向之，放松一点。硬不起来这种情况不一定就是生理问题，也许是心理问题。而我可以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你这一定是心理问题。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找杨安心医生看看。”

沈向之不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张德摊摊手，“当然，我也可以先为你做个身体方面的检查。不过，我们得去医院，我这里并没有检查仪器。”

然而，事实证明，张德说的完全正确，一套精密仪器检查下来，清楚地表明沈向之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张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沉很沉地叹了口气，“沈向之，你早就该看心理医生了。这对你而言，已经迫在眉睫了。我真担心你继续这样下去，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

沈向之此刻，心情实在很糟糕，扫了张德一眼，便沉着步子，走出了医院。

坐上车，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在里面，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