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唐安安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浴缸底下沉了几分，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我给你拿了衣服，挂在门上。”是程予季的声音，他并没有推门进来。

“好。谢谢你。”唐安安回道。

然后，就听见了程予季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唐安安看着一直没有被打开的浴室门，有些轻松，也有些奇怪。程予季似乎真的变了。他竟然没有推门进来。这好像是他们认识这么长久以来，他第一次这般地尊重她。

心里忽然有些欢喜。

她又继续泡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打开门，将挂在门上的衣服拿了进来。

是程予季的一件衬衫。她所有的衣服都在前段时间从程予季这里搬走的时候，全部拿走了。

抱着程予季的衬衫，不由自主地凑到鼻尖，轻轻地闻了闻。是程予季身体的味道。

心里，忽然很甜蜜。她将衣服穿到自己身上，仔细的扣好了扣子。然后，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程予季的衣服很大，几乎将她的大腿都全部包住了，好像都可以当裙子穿了。

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弯起很大的弧度，她有多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她自己都有些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