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和轩辕昊天的初次相逢，会因为他双眸中的忧伤而弄疼了自己的心。

流蔓自己都是对此觉得始料未及，一向冷血的自己，怎么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也会难过？你也有心？”他的声音一片沧桑和凄凉，“我的心，早就在日复一日和年复一年的煎熬中，等得快烂死在胸腔里了。”

“昊天……”流蔓想靠近他，而他却重重地倒退了好几步。

“凌哲是不是也该告诉你，我的前世就是寒缙，魔族之王，害得你体无完肤，伤得你无处哭泣，是你生生世世的仇敌……”他瘫坐在地上，头埋在了双膝前，不再看着她，却更似自言自语，“是啊，我是敌人，你恨到骨子里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又如何奢望能得到她的一丝怜悯，就好像她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展露一丝笑颜。这种他期盼的笑脸，永远都是留给凌哲，留给夜倾城的。

而给他的，除了冰冷的刺刀，就是刺骨的冷言冷语。

看着权倾天下的男人，犹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童般，躲在殿堂的一角，呆在那，她的心中犹如针刺一般的疼。

“你知道，我是大地之母，我若哭了，是要天降暴雨的。”她的话音很平淡，淡到连她自己都觉得麻木不仁的地步，“昊天，你若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

轩辕昊天依旧是弓身坐在地上，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吕流蔓，你走吧……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见到你，别让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之间的幸福，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们……”他哽咽着的嗓音，强迫自己去面对这已经注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