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黯黑的深眸里写着她无法读懂的阴邃。

“今晚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为她披上龙袍，解开了她身上的封印，“我只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来这里！为了雪月依蓝？”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你会信么？”她一脸清澈地凝视着他，“其实，我早就应该来看看你不是么……”

“看我？看我的笑话么？”重新坐回地面，他的话音却少了几分不悦，“不死的圣君，早已经是紫宸的笑话，百姓眼中的怪物了。”

“这些尸体，你都挂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了呢……”她并排坐在他的身侧，小心拢了拢身上的衣裳，然后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肩头，“昊天，无论你前世是谁，我只知道，今生你是轩辕昊天，是我命中注定的八夫之一。或许你说得对，我并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去接纳八个男人，可若这是我今生无法抵抗的命数，我只能接受。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了你们。”

轩辕昊天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么……”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你还不至于那么蠢，听不懂我的话吧？”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他固执地盯着她，“哪怕你说我是个蠢蛋，我也要亲耳听你这么说。”

“那好，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最好死死记在心里。”她顿了顿，似乎努力想理清自己的头绪，“今夜我是为你而来的。因为，从哲告诉我，你是我的八夫之一起，我就很想来见见你，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圣君。另外，想说的就是，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南风澈，没有夜倾城，也没有你，可澈却不属于我。所以，在我尚能拥有他的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让我自私一次，让我的初恋可以结束得完美一些，不要留下太多的伤痛。”

“明白了……就是说，在那之前，不希望我出现在你的眼前，是么？”他苦涩地叹气，“或许，你只是为了跟我一个人说这话就够了，是么？”

她是在担心，他的存在会毁掉她眼前的幸福吧……

“是！”流蔓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说着，“昊天，你会做到么？”

他是圣君，生杀予夺，想要南风澈的性命何其容易，她今晚来，就是要他一个承诺，一个可以保南风澈安然无恙的承诺。

“除了答应，我想我没有别的选择吧……”轩辕昊天无奈地嘲笑着自己，“我怎么会如此窝囊……”

“昊天，你是个好男人……在我的心里，你从来不窝囊……”她冲着他露出淡淡一笑，“你就当是你未来的女人，跟你撒娇要个人情，在出阁之前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再死心塌地地跟你们过日子吧……”

“带着一颗犹如枯槁的心，跟我们过一辈子？”他呵呵地笑出声来，无尽的悲凉笼罩其身，“那样的日子，能有意义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