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P>

他没好气又凶巴巴地回应着。</P>

“等出去了，我教你正经的本事怎么样？”</P>

“正经的本事？收保护费？打群架？抢地盘？”</P>

“你能少看点古惑仔这种暴力电影吗？我说的是合法的营生！”</P>

“合法的营生？黑帮还做合法生意的吗？是什么？”</P>

“安保公司，安保公司怎么样？我已经在盘算了好久了。”</P>

“啊？会有人敢聘用你们吗？”</P>

“要不然搞货运，会开车就行了，小子你有驾照吗？”</P>

“啊？开车啊，摩托车行不行？”</P>

“……摩托车你拉什么货？送快递都够呛！”</P>

一老一小不着四六的对话，终于让看守忍无可忍，他走过来用随身携带的一根警棍，大力敲了敲最外面一扇大铁门，同时朗声威严发出警告。</P>

“吵什么吵，问题不见交代，倒在里边聊起来了，当开开茶话会啊？”</P>

“警官，此言差矣，开茶话会也要给杯茶的啦嘛首先！”</P>

中年男人不疾不徐地学着南方人大舌头说不好普通话的腔调，开着玩笑，倒把隔壁的阿飞给逗乐了，咯咯笑作了一团。</P>

“董邑，你给我老实呆着，闭上嘴！”</P>

看守怒火中烧，怒吼警告。</P>

“大叔，原来你叫董邑啊？咋不叫董王啊，啥都给你懂完了，哈哈哈哈哈哈……”</P>

“此言差矣，我这叫只懂其一不懂其二，略懂一二！”</P>

“那你到底是只懂一，还是只懂二，还是只懂一二啊？”</P>

“也许都懂吧？”</P>

“哈哈哈哈哈哈，大叔你可真有意思！”</P>

“闭嘴！”</P>

欢乐的气氛让这个沉闷又压抑的临时关押点瞬间活跃起来，不知不觉里阿飞跟董邑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建立了信任。</P>

直到季飞宇第n加一次，提审死不开口的董邑。</P>

这一回，他对面坐着的不仅仅是他认识的那几位，还多了一名戴着眼镜，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正透着镜片上下认真打量着他的干练女人。</P>

她满脸严肃，高高束起一个死板的贴头皮的马尾，没什么心意的白衬衫老旧的灰蓝开衫绒线毛衣，黑色打底裤一步裙配普通老棉鞋，脸很白也不见妆容。</P>

董邑第一感觉，这个女人像一个早早就绝经了的老姑婆。</P>

当然，董邑在打量女人的同时，对方同样在从专业的角度，仔细的分析着他。</P>

男性，左脸颊有长疤，目测为刀伤，年代久远，咬肌略宽，齿间带黑，偶尔抠牙，疑似有嚼槟榔的习惯，两只手的食指跟拇指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弯曲变形，内弓侧略微发黑呈金属色。</P>

看到这儿，她的目光开始从四处的游移到盯着董邑自然搁在双腿上的手上。</P>

董邑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哗啦一下动了一下手上的镣铐，左手欲盖弥彰地摸了摸右手的手背。</P>

这一举动，让她更加确定了心中刚刚得出的结论。</P>

不过，她很快地又把自己的视线集中到了董邑的脸上。</P>

“不要紧张，今天找你过来只是顺带着聊聊天。”</P>

“这位是陈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