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魔轮归主(1 / 2)

冥王镇魂 道一真 1870 字 5个月前

这一夜,漠北平原,诞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动荡,暗中也引来了不少人关注,无数侥幸逃过一劫的人,被强行送出,诡异的是,这些人仿佛被抹去了记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当中,大多都是平凡人。

十绝魂阵,有些人见多识广的人,也知道些,那是神秘宗门太绝阵宫的奇阵之一,之所以奇,是因为此阵需要以某个强大的魂力注入,其本身主要是为了灭杀阵中人,但如果十绝魂阵抵挡不住阵中之力,就会爆发终极杀机,并抹去人们的记忆,除非有太绝阵宫秘法,否则无人能避免。

以十绝魂阵守护的大韩王城,发生了如此大动静,又会有多少人能想到其缘由?

不说外人,就是身在其中的人,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理透。

曹意,多重身份,早就知道霍思妤在冷宫,可以说,埋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

除了曹意之外,夜中人一手扶植起来的大韩,他们自然也安插有人,只不过,七十年过去,没抱太大希望了,在云晓天归来后,夜中强者利用霍思妤的血,推算出了某种可能,从踏入西山沧海,被皇甫君他们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们持怀疑的态度偏大,为了最终核实,一直到大都,云晓天现身认出他母亲,夜中人才得以确定身份。

一切不过是在短短几日内发生,快得很多事情,夜中人都还没准备周全。

倒是曹意,得到西山沧海剑先生的传信,早早就知道了云晓天身份,故而,才让五岳剑峰前来协助,并且还请了太绝阵宮的鬼阵王帮忙。

单是这些力量,还不足以撼动这里,以他这些年对皇宫的观察,暗中释放信息,让三大皇子,各自生出异心,即便是三大将军之一的秋寒衣反叛,多少也有他的功劳。

黑夜,终究还是过去,等到黎明到来,大都之内,已经变得沉寂,随着一股尘埃冲天而出,大都再次出现人们眼前。

这里已然变成了一方庞大的血色废墟,残垣断壁,尸骨遍地,活着的人,竟皆聚集皇宮废墟之上,拥护十一岁的新王蔺正登基。

这一日,北境三大强国的大韩,在一夜间分崩离析,正式走上了末路,尽管各方消息被封锁,但还是有诸多铺天盖地的信息传出。

最具说服力的是,北桑余孽联合强者,复仇而来,导致了大韩之劫,其主导之人,名为云晓天。

也因此,有史以来最轰动的追捕令现世,谁若逮捕云晓天,大韩愿以城池加重金为报酬!

大韩皇室虽遭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是情报还是能力,都不是云晓天能想象的。

这个时候,云晓天能往哪里逃?常人看来,一定是离开大韩境内,远远逃走,故而各方边境,成为人们关注的地方。

三日后,北桑村,经过一番试探,这里的强者已经撤去大阵,无人守护,也许因为大都变故,又或者云晓天出现,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

云晓天一行三人进村,这让村民们,举家狂欢,北桑破灭后,他们第一次如此兴奋。

冰雪覆盖的夜晚,众人穿着楚清梦为他们采购而来的厚厚衣衫,围在一篝火四周,无论大人小孩,尽皆翩翩起舞。

“天佑北桑,天佑霍皇,今夜,为霍皇的归来,我们不醉不归!”

“云少爷年轻有为,有生之年能再见霍皇,实乃大幸,云少爷,我们敬您!”

“楚姑娘才貌双绝,人中龙凤,霍皇能归,有你的一份功劳,我们敬您!”

篝火一侧,云晓天在霍思妤右,楚清梦在左,三人坐在一枯木上,成为全场焦点,不时有人上前。

某一刻,心思细腻的楚清梦,察觉到年迈的霍思妤,一直在勉强维持笑容,不免有些疑惑。

“霍姨,您好像不怎么高兴?”

云晓天也转头,若有所思。

“娘,是因为父亲与弟弟么?”

霍思妤长叹一气道:

“一朝变故,阴阳相隔,命运无常啊!”

“天儿,坐上那孤舟之后的事,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么?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诡异之事,六十年,六十年啊!”

云晓天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丝毫记忆,我只记得归来后,那村地已经衰败不堪,父亲的坟是被弟弟立下,想来弟弟应该还活着!”

霍思妤面色一酸。

“当年,我既是人子,也是人母,最终我与你父亲决定,让他带着你们隐世,哪知劫难来得如此之快,都是那魔锁的祸啊!”

“天儿,娘怀疑,你弟弟可能被夜中人掳走了,无论如何,你答应娘,一定要找到你弟弟,哪怕是骸骨,也要带回,葬在爹娘身边!”

云晓天道:

“娘,你说的什么话,孩儿既能将你救出,也能想办法让你恢复生机寿元,大不了,我们去西山沧海,医家肯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楚姑娘?”

楚清梦点头附和。

“是的霍姨,医家纪先生是我师尊,她精通丹医两道,肯定有办法的!”

霍思妤欣慰一笑。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曾经就是在他们的酷刑下熬过来的,不过是被他们吊住了我的半条命,不但如此,他们还不断采集我体内魂血,如今,断了几日维持之源,很难再活过数月,即便人们传的神农谷出世,也回天乏力,能见着天儿,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样的话语,顿时让现场欢庆的气氛,慢慢变得有些悲凉,云晓天更是双眼微红。

“娘,会有办法的,你相信孩儿!”

霍思妤摇头,看向众人。

“谣传,北桑人,体内流的是远古血,不管真假,生而为人,理当欢乐,这些年,你们也受苦了,都开心些,人终有一死,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