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们以为老子为什么一直没被人打死?真的是光靠主角光环吗?
“哗哗哗——”
谭正言翻阅着那本厚厚的册子,他都很想对盛某人说一句:“你真是该呀你!”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谭大人摒除了个人情感,以专业的角度来审阅这本《作死回忆录》,企图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只是越翻,谭大人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无它,只因为某个老六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若真按册子上的人去查,上到皇子王孙,世家子弟,下到管事奴仆,路边野狗,那牵扯进来的关系可就大了!
“曲公子,这么多人里,不知你心中可有主要的怀疑目标?”
“有啊,怎么没有?”
“不瞒谭大人您说,我比谁都想找出真凶,昨天我更是一夜未眠,一直在回顾此案的细节与疑点,对此倒是有些浅见。”
闻言谭大人的眼皮就是一跳,深觉对方接下来恐怕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他又不好打断,唯有无奈道:“愿闻其详。”
得到了肯定,只见堂上的盛青天·宇仁杰·宸尔摩斯神色一肃,当即便开始了他对案件的分析推断。
“首先就是罗尚书,昨天我就是在罗家吃的席,若是他们暗中对我动什么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
且徐川飞遇袭重伤又被扔在罗府内,一切都如此悄无声息,又发生的刚刚好,若无人里应外合,我是不太相信的。
何况罗府内守卫严密,发生了什么事,罗尚书他身为一家之主岂会什么都不知?”
“综上所述,我有理由怀疑是罗尚书想利用灯下黑的想法,故意在自己府中设局,意图借机挑拨徐曲两家的关系。”
“哼,小子,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一听盛宇宸攀扯到自家,罗府之人也听不下去了,当即出声反驳。
“昨日设宴,府上可没人请你,你自己厚颜上门不请自来,做了恶客还要反咬一口,曲家的家教,我可当真是见识到了。”
面对讥讽,盛宇宸并没急着反驳回怼,更没被带偏了思路,反而是一直紧紧抓住重点:“我是不请自来的恶客,那徐川飞呢,他总是你们邀请的吧?”
“如今他在罗府出了事,你们罗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别想推诿狡辩。”
“此事我罗家确有疏忽,但当时人多眼杂,迎来送往间难免有疏漏之处,出了意外谁也不想的!”
“呵呵!”
“清者自清,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呵呵!真相如何,还是等诸位大人事后调查再说吧。”
不再与对方争论,盛宇宸继续自己的推测。
“除了罗家,更可疑的就是徐家自身了。”
“我严重怀疑,徐家就是故意牺牲徐川飞来陷害我,用徐家一个废物坑害曲家的天才,乃至未来崛起的希望,极限一换一,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好了,不用再说了,本官知道了。”
怕堂上再次上演全武行,谭正言赶紧打断了盛宇宸,不让他再就此叭叭下去。
谭大人:我就知道这小子嘴里没有好话。
但是为了审案,再不是好话,苦逼的谭大人还得继续问下去:“除了罗徐两家,曲公子你还有其他的怀疑对象吗?”
“有!”
简短的回答了一个‘有’字后,青年便久久无言,脸上的神情似悲伤又似怅然,呆愣许久,他才声音沙哑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猜测……”
“十二年前,我随父母回京,却在路中遭遇袭杀,最后一家人只有我侥幸逃脱一命。”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说到此处,青年已是双眼泛红:“我记得,那凶手曾说过,我们一家只是个开始。”
“迟早有一日,他们会屠尽我曲家全族的武者,剩余者,男的阉了沦为贱奴,女的去做最低贱的娼妓,小孩儿就剥了皮披上猪狗毛皮,当作畜牲去表演……”
“这些年来,对方虽一直没有动静,但我不认为他们就打消了心思。
此次的事故,很可能就是当初的凶手卷土重来,欲要进行一场针对我曲家的天大阴谋!”
得!这又牵扯出一桩旧案来,谭大人只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